慕容雪站在窗前眺望,若是能一直幸福下去该多好啊。可见她是奢想了,甜蜜后的当头一棒是在三月的一个下午,那天的阳光很灿烂,透过玻璃照落在她办公桌旁,某个男人昨 天晚上还搂着她在耳边说要带她去看樱花,纷纷扬扬的樱花雨。
如今在想想他昨晚说的话,那股子酸涩呛得打了几个喷嚏。擦完又看见桌上的报纸,夏乔乔自杀的消息如长了翅膀飞遍了A城,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了上官家,上官家也在下午声明了两家的婚事必将举行,甚至连订婚的日期也印在了报纸上,鲜花的数字,指尖摩挲着那块烫人的日期,慕容雪渐渐笑出声来。手边的铃声打断她的笑声,上面跳跃的名字刺眼。
“下来,我在楼下。”静默过后,她率先挂了电话,拎着包早早的下班。
大树下泊着辆高级轿车,上官玄闭着眼靠在座椅上,短短几个小时,他犹如濒临死亡的人苟延残喘的活着。
“乔乔,为了你自杀,夏乔书为了你丢了命,上官玄,你欠乔家的这辈子想怎么还清。”母亲的话像把锤子砸在心口,鲜血四溅,他站在上官家的长廊里,幽暗的长廊,仿若闷的呼吸不了,只能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终 究是咽回去,他该如何解释乔乔的自杀与他无关,牵强的理由牵扯出来的东西只会将她生生的毁灭,十几年前他毁了夏乔书, 十几年后,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毁了夏乔乔。
“玄,跟乔乔订婚吧,妈妈恳求你。”
他记得自己没有点头抑没有摇头,静静的望着母亲沧桑的面孔下浮现的不忍,直到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订婚,他是想订婚,却是和另一个总是自称为我的女人,她的狡黠在眼前生动的闪过,一张一合的嘴巴总是不肯认输,每次把他气到半死后潇洒的转身。口中的苦涩让他张张嘴巴,降下车窗空气吹散了烟雾。
慕容雪出了大厦,远远地便看见他的车泊在大树下,走近后弯腰敲敲玻璃才拉开车门。眼前的男人似是踏过万水千山而来,疲惫的让人不忍。
“说吧,什么事情,我听着呢。”
她扯着笑的眉眼没有了以往的生动,上官玄倾身手指点在她眉心,一点点的舒展开。
这样默不作声的气氛压抑的凝固,慕容雪不自在的拍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看向前面:“上官玄,粉饰太平不适合我们,姑 姑祝你下个月订婚快乐,虽然有点早了,但我想那天我可能没时间参加,礼物会寄到。”这是她一贯的风格,不要问她为何 不去争,为何不去挽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想为难他,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牵扯的东西太多。
上官玄失了神,嗓音嘶哑:“雪儿,你……能不能在等等我。”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出狠绝的 话时,心跳早不在一个拍子上,他的手轻扣着她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
慕容雪转脸对上他满是压抑痛苦的眸子,忽然间妩媚一笑:“等你啊,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等你成为别人的丈夫还是等着你离婚呢?”
她似在自言自语,轻咬着下唇装无辜的样子让上官玄心痛,张张嘴喉咙里的声音低沉而嘶哑:“雪儿,在给我一个月,等处理好乔乔的事情,我们就结婚,去你喜欢的马尔代夫结婚,就一个月,雪儿,你就不能等等我。”说到最后,不可一世的他哽咽了,红着眼求她,眼中闪烁的晶莹几乎让她心碎。
慕容雪吸了口气,覆上他幽深的眸子,那里闪动的东西滴落在她掌心,烫的她手一颤,“好,一个月,上官玄,我就在你等 你一个月。”一个月后或是你与别的女人订婚,抑或是我和别的男人相亲结婚,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嗯,一个月。”当感情与伦理道德相斥的时候,慕容雪想自己还没这个勇气去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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