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你看看,姑姑是不是跟照片上的妈咪长得一模一样啊?乖孩子,她就是你的亲妈咪。”
慕容易舒看了看舅妈又看了看舅舅,见两个大人都朝她点头,她才看着银铃轻轻叫了一声“妈咪”。
“妈咪”,这短短的两个字对于银铃来说是何其美妙的称呼啊?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转动,眼眶里的泪水却像绝了堤似的涌将出来,银铃好想叫一声宝贝去回应日思夜想的女儿,可是,巨大的激动让她的喉咙如骨哽喉无比难受,这一刻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怕再吓到孩子,她小心地深深地将她拥入怀中,就让这一千多个白天黑夜汇聚而成的铭心刻骨的思念之情化作一个深深的拥抱吧,这个恍如等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拥抱
这种骨肉团聚的画面演变到最后,往往就是把现场哭得稀里哗啦,当事人是最无法自拔的,围观的人也会受环境影响跟着一起掉泪,可怜两个孩子还都是不谙世事的年龄,那小人见妈咪哭得伤心自然跟着哭起来,易钧煜见妹妹哭得伤心也拉开大嗓门哭了起来,一时间除了易云现场哭成了一片。
不知道哭了多久,银铃觉得有人拍自己的肩头,继而传来李月华的声音。
“妹妹别哭了,这是高兴的事儿,你看把孩子吓着了不是?”
银铃这才不好意思地放开女儿,兀自哼哼唧唧的当口,却见那小人抬起手来拿手帕给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扁着嘴,自个还一脸的鼻涕渣子却先想到了妈咪,把银铃感动得差点又要失声痛哭起来。
易云见状连忙抱起慕容易舒亲了一下,又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那小人便从他身上溜下来,拉起哥哥的手来兴高采烈地往屋里头走去。
这一闹天色已然黑了下来,这厢李月华招呼大家准备开饭,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了银铃一个人跪坐在草地上发愣。
易云走了一半没见她起来,摇着头又回到她的面前,蹲下,低声问道。
“近乡情怯啊?”见她不说话又道,“感动到哑口无言啦?”
银铃摇摇头,黑暗中看不太清她的神情。
“那就是谢我喽?”似笑非笑的口吻,“不用客气,这么大的礼哥也承受不起。”
“不承受也已经承受了。”姑娘闻言脸上一热,偷眼看看四下无人,赶紧拉住他的裤脚管小声道,“腿麻掉了,动不了了啦,哥你快拉我一把。”
易云觉得好笑,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可她的脚刚踩上地就触电似的一麻,这条腿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她轻“啊”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倒向易云。
易云扶着她走到草地上的石桌旁,她靠在那儿缓了缓,等腿麻的劲缓过来一些,想想这三年来自己过的要死不活,易云却始终没有忘记过对她的承诺,可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宝宝失踪了那么久,连她自己都差点选择了放弃,若非哥哥始终坚持不懈为她费心尽力东奔西走,又怎会有今天母女重逢的感人场面?心里清楚能找回这孩子实属不易,这期间哥哥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花费了多少财力物力,忍不住又动情起来。
易云本就搀着她,见她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又哭了起来,忍不住摸乱了她的头发,如小时候一般宠溺道:“孩子我帮你找回来了,怎么倒哭起来没完了?”
银铃吸了把鼻涕,突然紧紧抱住易云,在他胸前哭得泣不成声。
易云抬臂圈住她,轻轻拍她的脑袋,心疼她的眼睛又不忍责备,打趣道:“哥这件衣服好几万呢,你这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钱多也不能这么烧吧”
谁知道这一说不要紧,银铃哭得更加厉害,可见这几年真的把她给憋坏了,易云见状淡淡一笑由得她去,兄妹两个就这样依偎着,皎洁的月光洒在易府的庭院里,易云的心就像这片月光一样宁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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