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太监都是早些时候伺候皇帝的太监,在这宫中的身份地位极高,声望亦是,他轻易却也不会去得罪的。
当下便停下脚步,如是道:公公说的是,是阿柯鲁莽了。
老太监闻言,便也极欣慰地朝他点了点头,转身便是朝付葭月走去。
此刻付葭月发丝散乱间也只站在软榻旁,见着老太监朝她走来,便带着歉意地微笑道:我此刻发丝凌乱的,再呆在这怕是有损仪容,公公你看?
公主先回屋中休息,今日二皇子练的也是极好,想来便是不必公主再相陪了。
多谢公公,不过可否不要将此事报秉父皇?总归不过是件小事,却是不想父皇忧心的。
这是自然,公主放心。
那葭月便是在此谢过公公了。
几句话间,便是很容易地于此处脱了身,临走之前却也不忘将捏于指缝间的碎石子暗中朝付柯脚踝方向投掷去,只听得身后传来一怒骂声
付葭月也等不及回屋绑下头发,便是亟不可待地走过一段距离再拐个角,才停下脚步试探地小声叫着:乔羽书?
刚刚那抹红影所过的方向想来便是这样没错。
我在这。
却只见得旁边一棵树上又是滑下一片绸红,悠悠转转间滑过粗糙的树皮被枝下端枝生的树枝给勾住。
见状,付葭月额中顿时又闪过一抹黑线,踱步走至树下,微蹙眉头嫌弃道:我说你要不要每次出场都把你那跟猴屁股一样红的衣袍往地上丢啊?白日也就算了,若是晚间时候见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见鬼了呢。
一语毕,却只见乔羽书仍旧兀自躺着,轻笑着并不回话。
当下,付葭月直接将藏在袖中的图纸拿出丢给他道:你来的正好,我前些日子已是将修改的草案画好了,你现在便带出去,寻一些上好的工匠,早些开工。资金方面你就先垫付着,上次为着买宅院,我没多少银子了。却是等开张之后,我加倍地还你。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银子?
不在乎更好,那我便是不还了。
迟迟不再听见对方回话,付葭月自是无趣,转身便要走,却是随即便听到树上传来低沉的男声:上来陪我会,今日我心情不好。
闻言,付葭月脚步一顿,随即便是轻松地一跃上树,微蹙眉问道:你却会有什么烦心事?整日又不愁银子,又没有人管束你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一时语塞,乔羽书盯着她的眸子微动,随即便是随即玩味地笑道:我自己却也有些不知了,你既知,不若就告诉一番我?
付葭月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道:先是从你这人分析,好逸恶劳,贪图享乐,长着一张妖孽的面容办着妖孽的事。再而有韩贵妃这个小姨做靠山,按理说却是该是无忧无愁,快活自在才是。然则不然,仙人自有仙人的愁。你这人虽说非比寻常,妖于男子,甚至美于女子,但终归也是凡胎,却也有七情六欲之扰。想来便也就很容易猜出你烦恼的究竟是何事
我不是断袖。一语打断,声音有些沉闷,原本安常的面色此刻也是有些阴霾,或者说,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没有想到他竟是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付葭月顿时一愣,待审视了一会他微低的眸子,却是随即又道:既不是,那晚御花园中你又究竟为何那般?为何无所事事,却整日跟在大皇子身边?
这点,她当真很好奇!
乔羽书眉宇微动地抬头:我若说有苦衷,你信吗?
一时目光太过灼烈,付葭月有些受不住,忙移开了眼眸。
见状,乔羽书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涩,却是随即便淡淡道:我曾喜欢过一个女子。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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