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极是清秀,看起来温润如玉般极是和善。呵呵,现在想来,应该赞许他易容功夫很好,好到我为此蒙蔽了双眼,亲手导致了家族的惨剧。
我家中对门第观念要求的并不如世间那般苛刻,于我父亲而言,无所作为的官宦子弟是丝毫比不上有才学的寒门子弟的。于是,看着我俩日久生情的情况,便也就默许了。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便是为我们举办了婚礼。
婚礼很是隆重,隆重到明明只是我们二人之间亦或是说我们府上的事,却为几乎所有京城人所诟病。我傻到以为找到了自己一生的依靠,傻到与他坦诚相待。于是,在我父亲例月检查暗道中的私物之时,他骗我将父亲给唤出,趁着门未锁的空隙,将通敌叛国的罪证藏了进去。
当年,但凡和杨家有那么点亲戚关系的人都是被牵连斩首,亦或是发配边疆,这些事,她自是打听不到的。
于是,付葭月问道:这对他来说有何好处?
牡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所以,在皇帝问我想要去哪时,我选择了留在京城之中。
牡丹是你们之间的定亲信物?
不算是,只是因为我很是喜欢牡丹,平日里只我二人在时,他便以此唤作我的小名。言及至此,原本已是敛去面色的牡丹眼中又是闪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多的是无限的哀愁,还有几乎同等的怨恨,似乎还有一些狠戾。
付葭月现在心中一面心思地都在整理着她所说的一大段话,并未注意到她面色的变化,只是继续问道:他平日里可有表现出异样之处?亦或是说,在你现在想来他所做的不应该的事。
没有,便是现在想来,我也是找不出丝毫的破绽。这一点,他很厉害。
便是这一点,将她推向黑若墨砚,永远不可于其中解脱的深渊。
你再将他的体貌特征同我说下。
闻言,牡丹突然一个激灵:对了,他刚来的时候极其的瘦,还隔三差五地生病,大夫说是之前的伤病给带出的后遗症,我也便没在意了。
付葭月思绪也是一停,忙问道:后来呢?
后来便逐渐好了,也长至了一般男子样。
若是有什么破绽,她这十几年的时间也该是想出来了,现在又在纠结些什么呢?
思及至此,原本心中闪出的希翼已然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更加浓郁的哀伤。
不自觉间,牡丹叹了口气。
他的身高大概六尺,他常年易容,究竟面容如何我是不知道的。
付葭月问道:他身上有没有类似于胎记之类的东西?
牡丹摇了摇头:我没同他圆过房。
付葭月眉头隐隐皱起,面上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从你们大婚之日到被举报的日子,足足一月有余,你却是如何同意的?
他说是要在自己混出个样子来,要了我才不算是辜负,我那时便也没多想,便应允了。牡丹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嘲,应该是还有几分庆幸的。
至少,她没有在失去了一切的同时,连她自己都一同失去。
好,我知道了。说着,付葭月便要起身离去。
想知道的已经知道,再留下去不过是给她徒增伤感罢了。
见她走的如此干脆,牡丹反倒是有些不适应,慌乱间忙就唤住了她:如此便可以了?
付葭月身子一顿,转身道:一个月后,你便是可以再见到他。
闻言,牡丹几乎是难以相信,愣愣地沉默了半晌才是接过话问道:当真?真的只需一月?
付葭月微微颔首:嗯。
不知为何,现在再看她,在看向她的眼眸之中时,牡丹心中流过丝丝转转,在家族被灭门后的十几年中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心中隐隐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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