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夏安安惊讶的直接起身。
怎么会……
那个强大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
难怪她觉得米酥怪怪的……
三个多月来,米酥渐渐接受了容锦初不在身边的事实。
她在努力适应没有容锦初的日子。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无法做到。
每天晚上,她都会在梦里面清晰的回顾一遍那天在游艇上的场景。
那种失去容锦初的痛苦,即便身在梦中,她都能够真切感觉到自身的绝望程度。
睁开眼,她的眼角都是湿的。
睡过的枕头,一片湿润。
米酥见到夏安安吃惊的模样,倏尔笑开,眼眶之中绝望悲伤,“你怎么那么惊讶?”
“……”
夏安安看着这样子的米酥,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米酥,还是她认识的米酥吗?
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米酥,她认识了这么多年的知心好友,此时此刻更像是失去了三魂七魄,没有意念的一具驱壳,如同提线木偶。
夏安安缓缓地坐下来,不敢出言,也不敢询问她跟容锦初在失踪的那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怕米酥会受不了大声痛哭。
一个最难过的时候,不是肆意大哭,而是像现在的米酥一样,明明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却安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如今的米酥,就像是脆弱的丝线一般,只需利器一碰,便从中断裂。
她不敢去做那个拿着利器的人。
米酥见夏安安一句话都没说,了解好友的脾性,深知她现在一定很好奇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颤着手端起咖啡,指尖发颤,把咖啡杯送到唇边。
有点烫的咖啡,入喉,她却感觉不到烫。
夏安安心疼的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米酥的嘴唇被烫红,当事人则毫无反应,似乎没有任何知觉一般。
她不是感受不到烫,只是心里的痛盖过了唇瓣的痛。
夏安安眼眶再次泛红。
米酥费力的把咖啡咽下喉咙,烫的肺里一阵火热,“啊……咖啡有点烫啊。”
夏安安忍不住唤道,“米酥……”
她还好吗?
一个人,是要痛苦到什么地步,绝望到什么地步,才能够对周围的一切和身体的痛楚视若无睹啊!
米酥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对上夏安安心疼她的双眼,恬静一笑,“安安,你是不是很好奇,也很想要知道,我跟容锦初是怎么出事的啊?”
“……”
“我跟你说,原来容锦初是英国皇族,他曾经灭了著名的黑手党组织,却残留下了一个Dun。Dun为了报复,联合林欣娅绑了我姐姐,然后我去交换我姐姐,容锦初为了我,去了。”
“……”
夏安安听得不忍,想要开口打断,却听米酥自顾自的继续道,“你说,容锦初是不是傻啊,我都跟姐姐说了,让她告诉容锦初别来,结果他还是来了。”
“……”
夏安安不想要再听下去,也不想看着米酥面无表情,却用绝望的神态,绝望的语气陈述发生过的事,出言阻止,“米酥,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可我想说。”米酥定定的看着她。
她太难过,太孤单了。
她喜欢的容锦初,就那么没了。
在爸爸和姐姐面前,她不能够让他们担心,所以故作坚强;
在管家和临风面前,她同样不能够让他们担心,更何况他们还愿意跟着自己,她还成为了容锦初遗物的唯一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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