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容师曜,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只觉得能够这样跟容师曜坐在一起用餐,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米酥甜甜一笑,从那种劫后余生的沉重中挣脱出来,自夸道,“唔,我也觉得我很厉害!”
容师曜唇瓣微微掀起。
想到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容师曜觉得米酥太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接受和调整,便十分君子的与她躺在一张床上。
卧室,关了灯之后黯淡无光。
米酥闭着双眼,呼吸平稳。
她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
平常这个时候,在经历了精疲力尽之后,肯定睡着了,睡姿也一定不会这么规矩。
但是今晚,她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只要一闭眼,那些刺激神经系统的画面就会浮现。
唉……
料到了会面临今日的局面是一回事,身临其境又是一回事。
尤其是那种鲜血飞溅到脸上,以及手上的温度和感觉,让米酥现在都觉得两处的肌肤滚烫滚烫的。
以前,米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够在面对危机的时候,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化解,现在做到了这一点,她无疑是很开心的,也很庆幸不会成为容师曜的后腿。
只是为何,心头的郁闷越来越多了呢?
是在对未知的未来感到害怕吗?
不。
显然不是。
她不是一个对未来会害怕的人。
那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第一次动手上那么多人,心有愧疚?
也不是。
她只是重伤他们,并没有背负人命。
而且,即便没有米酥重伤他们,他们今后为了执行命令,很可能再次重伤,或者……死亡。
她失眠了……
躺平的身体在被子下动了动。
米酥翻过身,把房间的灯打开,然后一手垫在脸颊,双眼一动不动的容师曜,凝望着他没有经过修饰的面孔。
她的目光,在他俊美的五官上来来回回打量。
看到她,她知道心情沉重的原因了。
她是在心疼他。
他那么强悍的身手,绝对不是从小练习就能够有的。
想要如此强大,并且把反抗的意识培训为身体的本能,只有在那样生死的边缘才能够训练成为本能。
米酥不禁好奇,又回想起一年前Dun的事情。
他当时表现的那么稀松平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容师曜已经在很多这样的关头活下来了。
然而活下来的代价,一定是不断的伤痕遍布。
他闭着狭长好看的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眼角落下一层阴影,挺直的鼻梁下,是殷红色的薄唇。
再是男性标志性的喉结。
“还不睡吗?”
闭着的眼眸,睁开。
浅褐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出温暖的浅光。
他的警觉性很高,也知道米酥在看自己。
米酥不意外他还没睡,她拱了拱身体靠近他,小手伸到他平放在身体两侧的一只手臂,五指渐渐的贴入他指尖的缝隙,与其十指相扣,语气坚定,“以后,我陪着你。”
生生死死,她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边,跟他并肩作战。
就如同今晚一样。
将来,她还是要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承受未来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一直到两人现在交握的手,到老时布满褶皱,枯黄干燥。
容师曜也学着她的样子,侧着身子睡,将她的手指扣紧,“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米酥面露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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