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愣了愣,在我脑海中刷了一串符号后没了声响。
我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找曷阙,尽可能的度化他,随后带韶藜离开。
我一走,一道白影闪现。
韶藜手捏海灵珠望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即素指在空中一划,幻化出一面银水镜。
那镜面泛着道道银光,如水波般闪烁,隐约可见一行字浮现于镜面。
“可是悟出什么?”镜面上浮现。
韶藜望着镜子道:“尚无!是你将她召来的?”
镜子冒汗自语:这个也能掐算出!
韶藜见它不出声,不时唇角牵牵蹙起眉,警告道:“谁也不能算计本神!别说你是天道,就算是父神也不行!”
这镜子乃天道所化,因着没有实体,便化作一面银水镜与韶藜沟通。
天道热汗满面,怎么选的两尊大神,谁也不买自己的帐。不时念想起父神在世的好处,可再怎么好,父神都不可能重生。
天道只能耐着性子劝告韶藜,尽可能的让韶藜答应自己的条件。
我寻着曷阙的气息,找到曷阙的巢穴。
想不到在这元寂海冰雪万重之地,曷阙竟能从冰雪里开建出一座行宫。
曷阙受了重伤,我能想像韶藜此回出手极重。
这与我倒是个机会,至少不需花费大的精力来度化他。
我现在的修为只恢复了十分之一,幻化术只能维持三个时辰。算了算,若不出大意外,这三个时辰与我也够了。
行宫里大多数的狼已能幻化成人,或妖或魅,三五成群地在一起。
我躲在暗处等候时机,见有宫女落队,立马将其拿下,继而化作这宫女的模样,随行入宫。
曷阙与其兄昔影性格大有差别,行宫的风格一点都不像其兄那般风雅,反倒显得清冷肃杀。
宫人一路战战兢兢,让我感受到,他们素日有多惧怕曷阙。
“王上近日心情不佳,姐妹们伺候时倒是要小心些!”领头的宫女道。
“多谢姐姐提醒!”我立在人群中,附应着众人。
“今日,谁当值?”领头的宫女又唤道。
我愣了愣,两旁的宫女不约而同朝我望来,不时推推我肩头道:“是素槿!”
我暗自记住这名字,站出来道:“回姐姐,是奴婢!”
那宫女望着我叹气,大约是在同情我此去凶多吉少。
她将备好的酒食递于我:“给王上送去吧!”
我垂首接过,跟在一行侍卫身后朝曷阙的寝殿走去。
这幕幕情景不由让我想起,多年前,亦曾化作虞芙仙子去接近昔影。
心口莫名揪起。
曷阙不同昔影,以他嗜血残戾的本性,定然让我生不如死,以我对昔影做的,在曷阙眼里,将我挫骨扬灰也难消此恨。
此行我是凶多吉少,却也不得不行。
寝殿内一片阴暗,与外面的明亮,分隔成两个世界。
殿门紧合,时不时有抽泣声传出,继而是狼的凄鸣。
食魂术!
纵是我心里再强大,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心仍是震惊。
不等我应声,殿门自动开启,一股劲风将我刮了进去。
在我尚未瞧清殿内情景时,阴森凉骨的话已在耳边作响:“送个饭也这般的磨蹭!”
我惊了惊,适才瞧见曷阙如同魅影般横于大殿的软榻上。
殿下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白骨。
这些白骨,从皮到肉,乃至到魂掀,皆被食的渣子不剩。
不禁暗叹,这狼妖有多嗜血残暴。对同类尚且如此凶狠,如让他发现我的身份,怕是连骨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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