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杯水给你!”陶静宜将扯开的睡衣领迅即搭紧,防止春光外露。
这是她在谭宗秋面前一惯的动作。
谭宗秋知道,她心里仍是在排斥他的,以致于两人领了结婚证后,她仍只当是个外人。
谭宗秋满嘴的苦涩味:“不早了,早点睡!”
谭宗秋大步朝门走去,顺手将门带上。
谭宗秋一肚子的气,却不知如何发作。
他不知陶静宜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咒,让他可以如此的死心踏地。
从陶静宜家出来,谭宗秋心绪低沉,想到陶静宜口中唤的“阑深”,还有她见他时的那一脸失望,他知道,她还是忘不了曲阑深。
不甘心啊!明明他打小就认识了陶静宜,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可怎么就进不了陶静宜的心。
谭宗秋烦躁地抓了把额头的头毛,车头一转,朝本城最高档的酒吧驶去。
陶静宜是被一阵门铃声唤醒的。
她听着门铃,瞧了瞧床头的闹钟,见时间不过五点,离她之前设定好的六点还有一个小时。起床气大起。
这种扰人清梦的事,除了谭宗秋她想不会有第二个。
陶静宜不情愿地起来开门。
“还有完没完!”陶静宜睡眼惺忪地一边揉眼,一边开门。
迎面对上一记寒光,她惊了惊,慌忙往后退。
曲阑深!
陶静宜没想到曲阑深又折了回来,不过看他一身狼狈楚楚的,好似昨夜没有回家,那他去哪了?总不会睡在楼梯口吧!
“阿……静!”曲阑深沙哑的唤她。
陶静宜定定神,见曲阑深双颊生红,两眼无神,摇摇欲坠间,高大身躯斜倚在墙上。
陶静宜觉得他不正常,壮大胆伸手去抚他额头,却在半空中被曲阑深将手握住。
从他掌心传来的滚热,让陶静宜证实自己的猜测。
“你发烧了!”
曲阑深哼了哼,也不知听没听进,只是死攥着陶静宜不放。他这样子像个离家归来的孩子,忽然间又重新见到亲人,亲呢间,又多了些许依恋。
这样的曲阑深让陶静宜瞧着心口窒痛,像哄孩子般地对他说:“乖啦,跟我进屋,帮你量下体温。”
曲阑深没有拒绝,乖乖跟她进了屋。
陶静宜从药箱中取出电子温度表,就着曲阑深的耳根处测起。
温度表上跳出39摄氏度。
陶静宜心揪起。
一边给他拿冰水敷额,一边倒水给他服退烧药。
好不容易等他温度降下,她自己倒累出一身汗。
陶静宜抚抚酸胀的额头,望着熟睡中的曲阑深,心口闷沉的紧。
七年了,她还是头回这么近的看他。
记忆中的眉眼越发的成熟英挺,却多了份她看不懂的狡黠和精明。
如今他是商业骄子,爱慕他的女人想必多的是,她与他不过是曾经的过客……
陶静宜心里浮起几许落寞。
转念想起小涵。
心口越发的痛。
曲阑深还不知小涵的存在,如果他知道,以他现在对她的态度,会不会抢走小涵?
不行,小涵是她的,哪怕他已不爱她,当她不存在,也绝不能让他带走小涵。
陶静宜起身,曲阑深恰在这时梦魇般地睁开眼,揪住她的一角衣袖说:“阿静,别走……”
陶静宜瞧着他无助的眼神,将他揪住衣袖的那只手拿下后摆回身侧。
曲阑深一觉醒来,发觉头沉的紧。瞧瞧周围陌生的装饰,细细回想起。
他隐约记得,陪客户吃饭,与客户边吃边聊间,无意间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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