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宜陷入回忆。
生小涵那会,她不敢告诉父母,也知道父母定然不会答应她未婚生子。依她父亲的脾气,搞不好,因为这事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她自知无颜面对父母,便躲在远房表姐那里。
乡下生产条件差,她不想给表姐生麻烦,基本上表姐他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不问冷热生熟。
可她到底是名产妇,身子虚弱着,哪里能与常人可比,时日一久,胃就娇气起来……
想起过往,陶静宜鼻尖酸胀起。
她俯脸打开水龙头,鞠起一捧冷水洗脸。胃里的疼痛一阵轮着一阵,让她直冒冷汗,她从池边的纸盒里取出纸擦了下脸,无力地靠在洗脸台上。
哪知眼前一暗,一抹颀长的身影瞬间笼来。
“怕了!”曲阑深唇角溢满了冷嘲,说话间已朝她走来。
陶静宜胃疼的不想出声,下意识地撇过脸。
她不想再面对他,也不敢再面对他。他给她的感觉就像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
陶静宜转身就要走,哪知臂上一紧,被人连拖带攥地塞入男厕。
“呯”厕所门被锁上。
陶静宜被曲阑深定在门板上,四目相对。
有怒,有怨……更有的连他们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陶静宜被他瞧得心口阵阵收紧,胃里的疼痛让她冷汗簌簌。
“曲阑深,你到底要干什么?”
陶静宜蹙紧着眉头,几乎要吼叫起。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见他不语,继续说,说话间眼红起。
曲阑深见她红了眼,说话时唇皮连颤,一副委屈不堪的,心里浮起一股不忍,不过只稍一会,他就将这丝柔和收起。
“跟谭宗秋在一起,就是对不起我!”
陶静宜怔住,睁大眼望着他。见他额上青筋暴突,胸膛急剧在起伏,似乎就差一点,就伸手过来将她掐死。
她被震住。
明明该发怒,委屈的人是她,他凭什么这么说。
“那你呢,当年与蓝蕙做出那种事,怎就没想过我也会生气。”陶静宜想到七年前的那日心在滴血。。
曲阑深眸底的风暴彻底被激发,冷不防扣住陶静宜的下巴,凑近说:“你是醋了!”
陶静宜瞪着他,不甘心地挣了挣,却未能挣开。
不过她倒是比曲阑深显得镇静,没敢嚷开嗓门。
这里与老马他们相隔的近,她要是喊出声,相信会引来无数人围观。
这只是她的下下策,目前她还不想让他身败名裂,其实她从没想过要他身败名裂。
那封匿名邮件里的内容,她到现在都没有向外公布。
内心身处她还在乎他!可他呢……
“放开我!”陶静宜早是怒不可遏。
曲阑深伸手抚摸起她的唇瓣,眸里笑容款款,实在不带半丝温度:“若说不呢!”
“混蛋!你没权力管我跟谁在一起的!”
陶静宜咆哮起。
曲阑深望着她瞳孔急剧在收缩。
陶静宜心痛如同凌迟,知已撩到他的痛处,下一秒,他会怎样对她,已不是她能想像出的。她后悔捋了他的老虎毛,暗自闭眼。
持续的胃疼让她面色越发煞白,冷汗从额间滴落,她也无心擦拭。
待她睁开眼,曲阑深已放开她,这会正提着裤子小解。
陶静宜眼眸一转,好死不死眸光落在某人私处上,双颊立马红热,忍不住开口:“流**氓!”
曲阑深慢呼悠悠地,望着她说:“这里是男厕,要流**氓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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