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阑深这会穿着件白衬衫,那白衬衫塞在黑青色的条纹西裤内,越发显得身姿挺拔,肤色白净和轮廓分明。不免多看了几眼。
曲阑深一向很耐看,无论近看远看,身材,脸蛋都无可挑剔。
当年在学校,曾有人建议他去当男模,结果被他喝斥的一脸黑。
借由这张脸,陶静且很自然地想到那张与他极为相似的小脸,心寸寸收紧。
她有半年多没看到小涵,上回见面还是在年前,那会她出差经过那,顺档去了表姐那。
那会小涵已长高到她腰际,现在又过去了半年,陶静想,定又长高了不少。这孩子随他父亲,腿骨长,前一阵子她寄去的衣服也不知合不合身?
陶静宜幽幽叹气,想到小涵鼻翼生酸起。
到现在小涵还不知,她才是他的亲生母亲,每回见面,都唤着她“小姨”。
每回孩子天真无邪的声音,都如把利刀在陶静宜心里剜着。好几回她都想告诉小涵,她才是他的妈妈……可惜她没那勇气。
再等等吧!无论怎样,明年一定将小涵接过来。
陶静宜拭起眼角,再想到几日前表姐说小涵生病的事。
这几日她事情多,倒给忘了。
陶静宜想到这,从包里取出手机,见手机屏上跳出二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
适才想起,手机从昨天下午起就被她调成了震动后,一直搁在包里,所以没听见手机响。她刚还在纳闷怎会这般清静,原是她自己没听到。
电话有一大半是谭宗秋打来的,短信也是他发的。
陶静宜将谭宗秋的电话和短信过滤掉,就着其他几个号码翻了翻,其中两个竟是她表姐打来的,时间是零晨一点。
陶静宜心口一窒。
这个点,她表姐接连打了她两个电话,定然是有急事。
陶静宜有种不祥的预感,小涵出了事,心口一凉,脑穴都突突的,她赶紧给表姐拨过去。
电话一接通,陶静宜就问:“姐,小涵他怎么了?”
表姐在那边抽泣说:“静宜啊,小涵昨夜又突然发起高烧,我给他服了退烧药就是不管用,就半夜给你打电话,可怎么都打不通……”
陶静宜满嘴的咸苦:“昨晚……”
她想解释,可想想这荒唐的解释只会让表姐生气,直接转了正题:“那现在什么情况?”
“我跟你姐夫带他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检查,刚验完血,报告要到下午,接下来还要做几个腹腔类的检查。”
陶静宜脑袋嗡嗡响。电话那头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她边听边走神。
她真不是个好妈妈,怎么就不接电话的,要是小涵出了什么事,她定不能原谅自己。
陶静宜不知是怎么收回线的,大概是她表姐在那头说,要去B超室排队,才挂断的。
陶静宜泪水簌簌滴落。
曲阑深合上车盖,见陶静宜接了个电话,情绪很是不对,用纸拭拭手后朝她走来。
“谁的电话?”
陶静宜没将曲阑深的话听进去,倒是眼眸一亮,一把攥住曲阑深的手臂:“阑深,送我去吴市,越快越好。”
曲阑深见她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不忍心拒绝她,立马给Linda打电话,将工作安排了下,又让Linda安排辆车子过来送他们去吴市。
Linda办事果然有效率,十多分钟后,一辆黑色保时捷越野车跟在拖车后面驶来。
陶静宜一上车,就催司机快走。
曲阑深从没见她这么着急过,不时握住她的一只手,发现她手指冰凉凉的,再看她的脸,泪迹斑斑,哪还有媒体女性的整洁体面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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