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陶静宜仍是开不了口,或者说,她没胆量开口。
曲阑深见陶静宜站着不动,开口说:“别多想了,我不过是刚好路过,见你们在等车,就想顺路带你们一程。”
陶静宜心里酸涩的紧。
如此见外生疏的话,她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
曲阑深见她背着孩子行动不便,伸手过来说:“把孩子给我!”
陶静宜身躯一顿,戒备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曲阑深见她又像昨天那样防贼似地防着自己,笑了起:“我只是想帮你把孩子抱下。”
陶静宜这才让他将小涵拉过去。
曲阑深将小涵放在后座位上,在松开手间,小涵突然攥住曲阑深的一角衣袖喃喃地喊起:“爸爸!”
陶静宜如挨当头一棒。
曲阑深阴暗的心瞬间揉入了阳光,丝丝柔柔的暖意,让他忍不住地勾起唇角。
如果当年他与陶静宜没有分开,或许孩子也该这么大了。
等等,这孩子七岁,而他与陶静宜分开也才七年。
难不成陶静宜七年前在同自己交往期间,还同谭宗秋交往?还是说,这孩子根本就是……
曲阑深还从没往这层想过。
他回首,再望一眼小涵。
这孩子的眉眼,是有点像谭宗秋,可更多的却是像他!
曲阑深心口一窒。
不时朝陶静宜望来,见她心虚地撇开脸,心里的疑虑越发凝重。
陶静宜哪里还敢看他。
小涵的那声“爸爸”,让直她想找个地洞埋了自己。
如果这样,曲阑深还猜不到,这是他的孩子,那他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其实小涵刚才是无心的,小家伙直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刚才的那一句称唤,大约是梦到了陶静宜的表姐夫。
曲阑深俊脸布满寒霜。
陶静宜咬咬唇瓣说:“对不起,曲先生,孩子……他是无心的,您不要放在心上。”
曲阑深轻笑。
曲先生?无心?呵呵,陶静宜你可真能演戏,都这个时候了,也亏得你还能这般的淡定,好吧,你就继续演着,这演技不当演员真是可惜。
事实上,他上月刚投资了一家娱乐公司,转眼又将阑科的经营项目扩大了一倍。
曲阑深一言不发地将后车门合上,随后一头钻入驾驶室。
说来奇怪,陶静宜明明没有说过要去哪,曲阑深居然分毫不差地驶到了目的地。
陶静宜望着不远处的校门想,这只能怪曲阑深身边的人太厉害,只要曲阑深想要知道的,就没有他们办不到的,自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曲阑深。
这事铁定是,几日前,曲阑深已遣查过了。
陶静宜忽然心生骇意。如此本事通天的曲阑深,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心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好在曲阑深至始至终没再提小涵的事。
陶静宜将小涵唤醒,哄着他把早点吃完,这才将他送进学校大门。
陶静宜送小涵时,曲阑深没有跟去,一个人静坐在车上吸烟。
他最近烟瘾变得很大,一天几乎能抽掉三四包,他也不知从何时起恋上这吞云吐雾的,大约是在跟陶静宜分开后吧。
那时,他一想起她就会抽烟。他想,总归有一天,他会被烟害死。事实上,他的肺一年前体体检时主查出有阴影,医生劝他要戒烟,可他嘴上说戒,只要想起陶静宜仍是忍不住的抽起。
陶静宜就是他的死劫,这一生也就只有她能影响到自己。
陶静宜直到看不见小涵的身影,才朝车走来。
见曲阑深坐在车里抽烟,车门半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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