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直bi蜀地这片天府之国
一旦让关中和巴蜀联合为一体,秦军就真正拥有了横扫的实力偏偏朝廷根本无力干预
而身处于南荒边陲的安南国公柳宇,也不顾路远,同样兴致勃勃地跟着要来凑热闹,亲自率领八千黑旗军精锐,号称三万,乘船一路扬帆北上。沿途对闽粤沿海各府县百般敲诈勒索,大肆讨要犒军的银两、酒rou、粮秣。若是稍有不从,就作势要攻城劫掠,甚至把县令、知府吊在房梁上chou打如今的黑旗军舰队,才刚刚走到福建泉州,雪片一般的弹劾文书就已经飞入皇宫了。
更可怕的是,根据某些不怎么靠谱的小道消息,黑旗军之中似乎还有党人在活动
——这哪里是什么勤王保驾的援军啊分明就是趁火打劫的贼兵好不好
值此1uan局,非但这些大藩镇都想趁机来占便宜,就连一些小藩镇,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例如,驻节在湖广边缘的宜昌、常德、衡阳三镇,尽管地狭人少,土地贫瘠,各自养兵不过三五千,却依然打着勤王救驾的旗号,雄赳赳气昂昂地杀进了军力空虚的朝廷辖地,企图侵吞féi沃富庶的两湖平原。甚至为了争夺富庶的省会长沙,常德、衡阳两镇还爆了大规模的火并。
而更近的江西省赣州镇,也尽镇中一万兵马,以奉旨勤王的名义,沿着赣江北上,兵锋直指省会南昌。南昌的大小官吏一时间懵了头,不知是该拒之门外,还是应当开门接纳,只得急报请朝廷示下
偏偏朝廷原本最盼望的魏王完颜楚白,却因为领地内叛1uan四起,一时间动弹不得。
这一记比一记厉害的闷棍,很快就把康德皇帝从击退洋夷舰队的喜悦之中,给痛心彻骨地敲醒了过来。
“1uan臣贼子一群无父无君的1uan臣贼子朕恨不得生食其rou”
雕梁画栋的金銮殿上,康德皇帝气呼呼地将一只描金茶盏扫落在地,噼里啪啦地砸了个粉碎,“说什么勤王救驾,其实还不是打着鹊占雀巢,侵吞朝廷府县的鬼主意?真是一帮该死的逆贼啊”
尽管皇帝陛下正在丹墀上暴跳如雷、怒冲冠,但下面的文武百官,却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秉持着不说不错、多说多错的理念,站在那里模仿木偶人。
——陛下,您怎么一直等到现在才晓得,他们都是1uan臣贼子啊?咱们可是老早就清楚了
一直等到皇帝的气稍微消了一些,才有一名老臣慢腾腾地走了出来,躬身启奏道,“陛下,四方藩镇以勤王之名,肆意侵犯朝廷辖地,固然可恨。但如今木已成舟,朝廷究竟该如何应对,还请皇上示下。”
“当然是撤销先前的勤王诏书,并且下旨申斥各藩,勒令他们各自返回驻地,上表思过”
康德皇帝立即就不假思索地如此答道,引得那位老臣不由得一阵苦笑。
“陛下,一道诏书当然容易,可是想要那些桀骜不驯的藩镇乖乖奉旨撤兵,却是难上加难啊他们既然已经占了朝廷的府县,就相当于饿狼把féirou吞下了肚子。光是凭借一张轻飘飘的诏书,根本别想让饿狼把咽下肚子里的rou吐出来若是他们当真如此听话,朝廷早就可以让天下藩镇自行解散兵马,返还版籍,将一切兵权财权统统收归中枢了”
“那你说又该如何?”康德皇帝满腔恼火地咆哮道,“淮北沃野已经丢光了,江西和湖南眼看着也要不保若是继续纵容下去的话,朝廷即使日后成功驱逐了西洋蛮夷,治下也只剩了江东的千里之地,就连闽浙、淮南都未必还能掌控得住,将来如何还能号令天下,慑服群藩?”
“唉覆水难收啊陛下恕臣无能,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面对如今这样一副土崩瓦解的颓势,这些老臣也是束手无策,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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