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近前,见他身上并没有披着氅衣,额上却粘着薄薄一层汗。我赶紧让他上车,他面容缓和的笑了笑,先把我扶了上去,然后才跟了进来。
吩咐下人们上了另外的车,我们俩面对面坐在车厢里。
他问:“远远看你跟九弟好好的说着话,他怎么忽然见了鬼似的,跑得那么快?”
我一边递过帕子让他擦擦额上的汗,一边说:“我问他,让鹤龄春毒发的诱因是什么,他就急匆匆地走了,说是让我问你。”
胤禩听完手抖了抖,然后把帕子拿在手里,慢条斯理的捻着。
“怎么了?”我快要好奇死了,“姑姑额娘她们说让你告诉我,九爷又说让我问你。这鹤龄春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
他拿帕子掩住口,轻轻嗽了两声:“川滇交界之处的山里,有一个部落。据说那里的人,比汉人更加崇尚女子的贞洁。所以”他顿了一下,脸上微露一丝尴尬。
“所以什么?”我催问他。
“他们做出来一种秘药,”他转过头不自在的说,“这种药只能给未经人事的处子服用,服药之后,若是若是与男子行亩且之事,则会心脉骤停而亡。”
“啊?”听了他这几句话,我简直快要吐血了,我这是穿越,又不是玄幻。这不纯粹是胡说八道,天方夜谭吗?我还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变态到极致的药。
“那女子就能一辈子不嫁人?”我纯粹当成个笑话,调侃的问他。
他看我满不在乎的样子,眉头皱了皱,说:“自然不是。有毒药也就会有解药。待这女子成亲之日,洞房里的交杯酒里就会放入解药。”
“哈哈”听了这个解药,我实在忍不住大笑,马上觉察自己又忘了规矩了,随即赶紧捂住嘴,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扬着眉毛,对我这种反应,眼中分明是一种极不赞成的神色。
我忍住想说他愚昧无知的冲/动,求知欲极强的继续问他:“这既然是秘药,怎么你们仿佛都知道?”
他脸色一沉,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前几年恭王府里的皓贝勒,刚纳进府的妾,就在的当夜猝然死了。后来验尸,有仵作查出是毒,经太医辨认,就是这鹤龄春。最后也查明,是皓贝勒的第四房妾下的药,那女人有亲戚就住在那个部落里。”
说着说着,他突然脸色骤变,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忙对我言道:“你先回府,按方子里附的方法把药煎了,吃一副即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送你了。”说完,他匆匆跌下马车,边穿氅衣,边招呼侍卫把后面车上的一匹马卸了,只见他跳上马背,催马扬长而去了。
车子慢慢的在集市里穿行,听着窗外传来的各式叫卖,讨价还价的声音,熙熙攘攘的,充斥着人间烟火气。我坐在车里百思不解,这个药真会有那般神奇?简直是守宫砂的超级进阶版!
不过守宫砂据说也是骗人的,壁虎加些朱砂,点在臂上,不过就是个纹身,哪里真能证明贞洁?
可这鹤龄春,听起来虽然有鼻子有眼的,仿佛神乎其神。但我暗自揣摩,估计就是用来吓唬姑娘们,起个威慑的作用而已。瞧这名字,鹤龄春,鹤是坚贞的动物,又是长寿的。取这名字,想来是要告诫女子,要洁身自好,坚定贞洁,才能活得长久,否则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想着想着,又琢磨那可怜的皓贝勒的小妾,想必是初经人事,体力心脏都无法支撑,才造成个突发的心脏病送了命,刚好又有人用了鹤龄春,这样两厢就和,再加上川滇交界关于这药的传说,估计仵作不敢说人是被搓磨死的,只有利用这个理由,抓了个凶手,又不得罪贝勒爷。破案率得到了保证,大人物也勉强巴结上了。
一路想着,直到回到了贝勒府门口,我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见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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