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
苏棠早就已经睡熟了,他却根本没有半点儿的困意,怕惊醒了苏棠,他小心地把她从怀里挪了出来,仔细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放轻了手脚,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的灯亮着,邵曜早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了。
萧战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他到书房来,邵曜自然没有拒绝,起身就跟了上去。“棠棠没察觉出什么问题?”书房的门刚关上,邵曜就忍不住问,“要我说,这事儿你是必须得跟她坦白的,这么瞒着不是办法,这还有将近三个月要熬呢,你就是自己能忍着当和尚,你一直不碰她,棠棠
一定也会起疑心的。”
萧战烦躁地拧着眉,又摸出药瓶吃了一粒药,跟着走到窗边儿去把窗户打开,抽出一根烟点上,“我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
“她今天说想要个孩子。”萧战垂了眸,眉眼间都笼上了一层霜寒,“可现在连我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给她一个完全健健康康的孩子。”
邵曜叹了口气,想想也是替他糟心。
因为他的巫医朋友特别的熟悉萧战中的这种蛊,所以连那蛊会带来的副作用,也都跟他说的特别清楚。
之前说的什么,男女双方必须忠与彼此,一旦离开超过两个月男方就会明显排斥其他异性有过敏反应,甚至说,一旦女方真的身死,男方也不可能再活下去超过半年,这些都还只是其次。
毕竟萧战和苏棠的感情在那儿摆着,只要两人的感情不变,这些所谓的束缚,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有一点,让人不得不在意。
这蛊,会遗传。
如果是男孩儿还好,有概率能避开,但如果是女孩儿,就会百分百的继承这蛊的属性。
那边儿的人都是用这个蛊来维系男方对女方的忠诚的,所以女方身上有这个蛊,才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
可萧战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遭遇这种事情,所以他提出,解蛊,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解开。
“我朋友当时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解蛊的唯一办法,就是你必须要熬到六个月满的那一天,中间,你们两个绝对不能发生夫妻关系。”
“等到了那天,你服下特制的药,才有几率解蛊。”
邵曜说到这儿的时候,强调了一句,“你可别听岔了,他说的只是有几率,根本不能保证,一定能解,据他说,解蛊的过程特别痛苦,普通人根本就熬不过。”
“你嘛,现在还好,有棠棠这个救命草在,要是真到了生死关头,你们俩做一次,蛊是解不了了,但是保住你的命还是没问题的。”
邵曜摊了摊手道:“但你要真拖到那种时候才让苏棠知道这事儿,她就是当时都依了你,事情过后也一定会找你算账的。”“还有!”邵曜伸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别忘了,就算你真的熬过去,解蛊的时候,必须要棠棠跟着你一起解,虽然棠棠不会遭什么罪,最多也就是难受点儿,再放点儿血,但你要让她配合,这可不是凭你
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要我说,早晚都瞒不住的,你还不如趁早的坦白从宽。”
邵曜那番话说完的时候,萧战手里的烟都已经快要燃尽了,他烦躁地抬手捏了捏眉心,“可如果真的一切都照实说了,让她知道这蛊是从她身上过到我身上来的我怕她又会乱想。”
窗台上烟灰缸里的烟灰铺了浅浅的一层,萧战抬眸看向邵曜,脸上的严肃而郑重,“她好不容易才回来,我不想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要我说,你这就是典型的瞻前顾后考虑太多了。”苏棠不在的这段时间,邵曜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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