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儿没少是她亲自下的手。绛珠这种毒,她亲自送到过很多妃嫔的吃食里。她可以抠抠自己的良心,确实已经不剩下什么了。这后宫里每一个枉死的可怜的孩子,都是她洗不清的罪恶。
橘儿想哭,想死。可是她没有办法。
“主子您别担心,”橘儿狠狠地吸了口气,“您一要发作的时候,奴婢就给您服下了解药。孩子保不住没关系,您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但是当务之急是要把身子调养好才是真的。”
橘儿不是不怕。她也怕,可是她还是得让荣昭仪提起斗志来,努力撑下去才行。她不光是荣昭仪一个人的奴才,更是整个荣家的奴才。一个荣昭仪毁了不要紧,她不能再诞育皇嗣也没关系,但她要保证的是五皇子有个坦荡前程,就绝对不能让荣昭仪这么倒下。
荣昭仪目光无神地盯着头顶上悬着的湘妃色纱帐,面色由惨白渐渐回暖。橘儿想到的,她作为荣家倾心教导出来的姑娘,又怎么会想不到?荣家不缺女儿,只缺有能耐的女儿。
她的白皙到完全看不出血色的手覆上自己还一阵阵作痛的小腹,不由得轻轻勾唇一笑——这个孩子,就当是她还债的好了。反正每天半夜招进她梦中的冤魂还当真不少,如此也算求个心安。一命抵那么多条人命,她也不赔。
荣昭仪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眼中如古井般平静无波,心中却隐隐酝酿着千层巨浪。到底是谁发现了她的秘密?!
不管是谁……都得拿命来帮她守住这个秘密!
承乾宫中,沈贤妃正在哄着团团玩儿。钟粹宫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正打算亲自过去探望一番,就又得了诚明帝让荣昭仪安心静养,概不见客的旨意。
得,沈贤妃也乐得清闲,懒得折腾。于是就又抱过团团玩儿的开心。可玩着玩着,她也感觉出不对劲了。
前几日在景仁宫门口,她和荣昭仪之间的那场冲突可是在场的人都瞧见了的。纵然这事儿到后来也没有传开,但是在后宫诸人之中,那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秘密。
于是作为最近一段时间跟荣昭仪冲突最为严重的,便要数沈贤妃了。她忽然也有些担心,虽然她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惦记,但这事儿若真是有心人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再容易不过了。
沈贤妃有点头疼,想起自家侄女那双清澈明丽的大眼睛,不由得暗自庆幸,平日里总是耳濡目染地教导她一定要远离后宫这个破地儿是正确的,不然若换做是沈念心处在自己如今的位置,又会如何的担忧不安?想想沈贤妃都觉得心疼,沈家女儿才不稀罕这样委曲求全得来的富贵!
不过如今最为要紧的还是眼下这事儿,沈贤妃抱着团团坐在贵妃小榻上,招来林嬷嬷细打听,“钟粹宫那边儿,可有什么说法?”
若真是冲着她来的,没道理坐以待毙啊。想到这儿,沈贤妃靠着软垫的坐姿忍不住挺了挺,她沈寒烟可不是好欺负的!
林嬷嬷把刚才在宫里别的地儿的各处奴才那儿听来的消息都说与沈贤妃听了,最后又自己总结了下,“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个具体的说法。唯一确定的就是,荣昭仪会小产,大抵是被人故意害的,万岁爷已经召司徒大人的进宫办案了。”
“哪个司徒大人?”沈贤妃蹙了蹙眉,按照正常来讲,能进后宫办案的,应该是司徒玄瑷而不是司徒玄璟。可是往常锦衣卫都只负责万岁爷的护卫,查案可是御刑监的事儿。
林嬷嬷稍微一想,便知道自家主子问的是什么,“是司徒家的五姑娘,锦衣卫的副使大人。”
沈贤妃点点头,想想也合乎情理。御刑监更多地负责的是前朝官员的督检,后宫之事,自然还是锦衣卫更加得心应手。
想到这儿沈贤妃就放心了些。那司徒玄瑷与自家侄女交好的消息满盛京皆知,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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