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过礼的!”
皇贵妃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那祥嫔,气冲冲地站出来为自己辩驳。
早在沈贤妃进门时,所有品阶低于她的妃嫔都是要起身行礼的。祥嫔的位次在最末位,自然不可能太扎眼地不向贤妃行礼。
“哦,是吗?”沈念心面露困惑,随后歉然一笑,“那真是抱歉了,许是那边的光线太暗,又或者是臣女忽然眼神不大好,刚才没瞧见您行礼,自然就以为您没行礼了。倒是臣女误会了。”
然而祥嫔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沈念心的话而好多少。光线太暗?没瞧见?虽然沈念心说着道歉的话,但是谁听不出来,她是在讽刺祥嫔位份低微,又貌不打眼,连打她身边过来都没瞧见……
后宫的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拿容貌说事。祥嫔怎么说也是一国郡主,乌骊国临朝听政太后的侄女,如今虽然位份不高,但好歹也是天家妃嫔,如何能容得一个黄毛丫头对她如此羞辱?只是还未待她说什么,就听沈念心又娓娓开口。
“只不过,就算没行礼这事儿是臣女冤枉祥嫔了,但是祥嫔对贤妃娘娘出言不逊却是不假。”沈念心微微一皱眉,“贤妃娘娘福气如何,陛下和皇贵妃娘娘自有说法,如何能轮到一个小小的嫔位小主品头论足?”
从进门到现在,沈贤妃一句话都没说,只有沈念心出手,时不时地刺上祥嫔那么一两句。虽然今日这事传出去,她或许会落得一句“计较小气不容人”的名声,但是这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沈念心余光看了眼万德妃的神色,对她今日这表现很满意就对了。
皇贵妃十分憋屈。她原本听见祥嫔暗讽沈贤妃几句,心情还挺舒畅,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沈贤妃今日漠然不争,倒是她带来的这个侄女,说起话来是针针见血,戳得她肉疼。
可是这沈家大姑娘,现在已经不单单只是安国公府嫡长女这个身份了,昨日宫里传出那两道旨意之后,她是一品诰命夫人的嫡长孙女,是四皇子府准皇子妃。她既执掌后宫,此时便不能与她难堪。何况她说的又挑不出错来。
于是皇贵妃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咽,“沈姑娘说得有道理,祥嫔,今日是你逾矩了。回去后闭宫思过三日,罚抄《宫训》百遍。”
祥嫔咬咬牙,却无奈只得应下:“是,嫔妾知罪,谨遵娘娘教诲。”
待祥嫔离开后,沈念心复又扬起笑脸,朝皇贵妃感激一笑,“多谢娘娘做主。没想到祥嫔虽然对贤妃娘娘不敬,但是在皇贵妃娘娘您的面前,还是十分规矩的。可见娘娘统驭六宫的风范气势,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好话谁都爱听,但是那糖衣之下若是还藏着毒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
沈念心说祥嫔听她的话,虽然听起来是在夸她,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暗示,其实祥嫔对沈贤妃诸多无礼之举,也都是听了她的意思?
好好一个晨间茶话会就在沈念心的搅和下不欢而散了。皇贵妃送走众人,十分胃疼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娘娘……”紫苏欲扶她回寝殿歇息,却见皇贵妃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神色沉郁。
“紫苏,你说,那沈念心,是不是知道了祥嫔是本宫的人?”也不怪她疑神疑鬼,实在是今日沈念心的行为,太不符合她往日所表现出来的温婉和顺,“也就是说,贤妃也早就知道了祥嫔是本宫的人,而她不好跟一个小小嫔位撕破脸,便让她侄女来当众发难?”
紫苏略一犹疑,这样的事她哪里会知道?但是为了安自家娘娘的心,她也只得出言安抚,“奴婢想着,应该不会的。除了琅花阁离景阳宫很近之外,平日里您与祥嫔也没什么多余的往来,沈贤妃就算有心往这个方面想,怕也是没有什么佐证的。”
皇贵妃点点头,“其实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沈贤妃要是就此跟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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