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虽主阴煞,却也是命格极贵,非居高位之人所不能有。若是四皇子妃想在后宫中寻一个和您相同八字相同命格的人来顶替,想来是不太可能的。”
“吴大人说的对。”皇贵妃及时出言,道:“若是平时,为了还四皇子妃一个清白,这人是该好好找找。可是这会儿,祥昭容母子可还情况不明地躺在后殿里昏迷呢。陛下可要早作决断才好——”
“皇贵妃的意思,难道是要本殿正妻来做这个替罪羊吗?”穆子晏眸色锐利地盯着皇贵妃,全然不顾其他人的心思和眼光。
皇贵妃正要说什么,却被沈念心截去了话头。只见她温婉地朝穆子晏福了一礼,语气娇柔却又无比淡然笃定,道:“殿下稍安,一炷香之后,真相自见分晓。”
穆子晏可以对所有人横刀相向,却唯独对她,从来都是半点儿也舍不得违逆她的意思。
沈念心又看向吴会南,而脸上早已敛去了方才优柔温和的神色,显然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耐心,眸色锋锐地划过他的脸,看神色,竟然与方才的穆子晏有几分相似。
她沉声喝问:“吴大人方才指控本妃命格奇诡,于皇室宗祠不利,于大铭国祚亦是不利。现在本妃再问你一句,是否坚定方才的说法,认定本妃的命格于我大铭国祚有碍,不利宗祠?”
吴会南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娇小的身板儿竟会爆发出如此的气势,当即便被震慑住了,可待缓过神来之后,更多的确实一种屈于人下的羞恼,和对身后满门性命的担忧。
他双目赤红,道:“下官不看身份,只断命格。您的命格便是刑克双亲,克夫克子克宗庙,五服六亲,无可免灾,这一点,臣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作担保。今年豫州遭灾,恰逢四殿下迎娶您入府为正妃。可见苍天早有提醒——”
“来人,快将她给哀家——”太后好不容易缓口气儿来,听到这儿却是怎么也听不下去了,当场便要发落了她。结果却被沈念心悠悠一跪给抢了白。
“陛下明鉴。”沈念心这一回,却没按照规矩叫一声“父皇”,说实话,也不为别的,就是她心里忽然就不待见这么一拨人。“逝者英灵在上,身后污名难洗,沈氏念心愧对庄靖懿皇后。若是今日不能为庄靖懿皇后洗雪污名,妾身自是无颜苟活。陛下若要赐三尺白绫,妾身也绝无怨言。”
众人一听她说到庄靖懿皇后,俱都神色骤变。果不其然,就连诚明帝和太后,在听到了庄靖懿皇后的谥号之后,也都面色微变。
若说场上最镇定的,便该是穆子晏没错了。
“你这是何意?”诚明帝眉头紧皱,沉声问询。
沈念心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妾身自幼失怙,幸得祖母亲自教养。不说家学渊博,却也读过几本书。妾身方才说曾翻阅过有关命理术数之典籍,不为旁的,这期间确有些庄靖懿皇后之故。吴大人既是三品朝值,想来不说通晓古今,熟读史书总是有的吧?不知吴大人可知晓,昔永安年间,庄靖懿皇后曾主持修正过一次编年历法。”
“这与你所说之事又有何干?”皇贵妃眼看着被她算计的人没有半分本困住的窘迫,反而东拉西扯地胡说一大堆,让本就有些胆怯的吴会南更加站不稳了。她眸色阴冷,心中暗恨,尖刻地质问道。
沈念心恍若未闻,只自顾自地说着:“妾身幼时读《周易》,对命理轮算略知一二。今日无端遭此祸事,心中实难领受。妾身不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更不愿四殿下因为妾身被栽赃构陷而蒙羞。妾身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四皇子府的门楣因为妾身而被抹黑。”
“沈氏一族乃将门之后,自来是光明磊落无愧于心。今妾身愿以性命作保,如若妾身当真是吴大人所言,那等命格阴煞奇诡,不利宗祠之人,妾身愿自请玉牒除名,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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