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数月,司徒玄瑷终于回京。接连办了两件重要的差事,且都完成得漂漂亮亮,司徒玄瑷在宫中没少受嘉奖。
璇玑府下辖的锦衣卫与御刑监两大机构,指挥使都已换上了司徒家的年轻一辈。而司徒玄瑷再如何也是个女子,又如此年轻,在官位品阶上,锦衣卫副指挥使这位置,基本上这辈子也就能做到这份儿上了。
官位品阶上升无可升,诚明帝便大大方方地赏了司徒玄瑷七日休沐,让她好好休息,不必入宫当值。
司徒玄瑷倒好,在家吃了顿饭,连房间都没回,就直接跑到红绡楼睡觉去了。这一呆就是五天,连楼都没下过。
而此时四皇子府中,沈念心一边喝着汤,一边听着那个传说中在温柔乡里弥足深陷的不良少女发着牢骚。
“心儿我跟你说,我最讨厌出京的差事了。”司徒玄瑷最爱吃小鱼做的那种裹了糖粉的山楂球,接连送了两颗入口,吃得唇齿生津,这才腾出口舌来说下一句话,“又折腾,津贴又少。”
沈念心轻笑一声,“小五爷您还差那几两银子的津贴呀。”司徒玄瑷那家底儿厚着呢,司徒氏百年积富,什么时候委屈过这个小祖宗啊。更何况锦衣卫外出办差,在各地享受的可都是钦差级的待遇。
“怎么不差?”司徒玄瑷一瞪眼睛,“我这一天天地泡在红绡楼里,丝丝姑娘一伸手,我这荷包可就都空了。”
几月过去,司徒玄瑷和离京之前那个郁郁寡欢的模样有很大的区别,就好像从前那个张扬恣意的小五爷又回来了一样。
她又使劲儿地撇撇嘴,道:“本来呢,我看上了琼园一套首饰,想买来送给你当个新婚礼物来着。结果一看那标价,唷喝,三千两!当场就给我吓麻爪了。后来我一想,算了吧,还是不耽误心儿你赚钱了,那首饰还是留着别人去买吧。”
沈念心看她那副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新婚礼物?大婚时不早就跟着嫁妆一起送进来了吗,那么长的一条礼单,登记造册的时候可把聆音给累坏了。小五爷财大气粗,怎么还想送?”
司徒玄瑷架子端得稳稳地,笑着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添妆归添妆,贺仪是贺仪。不过没给你买回来那套首饰,我就额外送你个消息吧。”
琼园的那些首饰,哪个式样不是沈念心早就用过的,然后才开始在琼园中批量售卖?买回来也没多大意思,更何况司徒玄瑷也不是真的看上了那套首饰,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倒是她现在说的这个消息,比起什么物质上的贺仪都值钱。
“什么?”沈念心忍不住追问。
司徒玄瑷神色疏淡了两份,却还是将那个消息告知与她:“傅大公子今年金榜有名,进入殿试稳稳当当。”
沈念心敏锐地从她略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中看出了点儿端倪,心下一动,便试探性地随口说道:“你说表哥?算起来,我倒是有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司徒玄瑷的嘴角有片刻的僵硬,很快又掩饰过去,“大概吧,他今年的成绩不错,应该是一直忙着在温书。”
沈念心微微敛了眸子,不动声色地就转移了话题,“你这次回来的刚好。宫里头贤妃娘娘处,少不得还要你多替我照看一二。”
她在跟穆子晏闲聊时曾经提起过,司徒家玄字辈的这些人中,只有司徒玄琮和司徒玄瑷是受命于他的。而这一辈的长子司徒玄璟,也就是司徒玄瑷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正指挥使,却是坚定不移的保皇派。
所以司徒玄瑷不在宫中的日子,四皇子府在宫中的许多消息都会慢上几分。好在司徒玄璟是出了名的疼小妹,所以即便是他知道自家小妹与四皇子府交好,却也从未将这样的消息捅到御前,反而还会帮着遮掩一番。
但也仅限于此。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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