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父母当年,极有可能是被奸人害死的?”沈念心听完老嬷嬷所说的那段旧事,对当年的真相也有怀疑。
老嬷嬷道,“老太君是这样说的。只是当时……先国公爷和夫人是在去辽东赴任时出的事儿,具体是怎么个情况,老奴也不清楚。只是最近老太君夜夜睡不好,总是做恶梦,说是知道了谁是当年害先国公爷和夫人的真凶,还总是念叨着要给他们报仇。老奴原本只当是老太君上了年纪,精神不大好,却不想,这才没几日的功夫,人就这么没了……”
沈念心问,“既然当年事出蹊跷,为何没有立刻详查?”
老嬷嬷却说,“这是老太君一力争取的……”
沈念心对此十分不解,“这是为何?”
老太君最是疼爱长子长媳,不说别的,就单说老太君对她这个无父无母的隔代孙女的悉心疼爱,就可见一斑。若非是对长子极为看重,又怎么会极力地爱护沈念心,百般娇惯?
可这老嬷嬷却说,当年是老太君一力争取,隐瞒了长子长媳被害的真相?她却是有些想不通了。
“您有所不知,先国公爷和夫人出事那年,膝下只有您这一个姑娘。本就没有留下子嗣,若是再有遭匪横死这么一说,怕是连沈家祖坟都进不了。老太君怕您一个孤女,日后不得叔父们护持,所以就掩埋了当年的事情,对外只说是染了重疾。如此方能让先国公爷和夫人妥妥当当地入了祖坟,才保住您国公府嫡女的身份。”
老嬷嬷这么一说,沈念心就明白几分了。
原本无后、横死,都是不能入祖坟的。可先安国公若是不能入得沈家祖坟,那她这个幼年失怙的孤女就更加没有出路了。
可既然如此,为何时候又没有让已经承袭爵位的安国公的二房老爷去派人追查呢?
沈念心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了口。
老嬷嬷却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怎么就没去查?办完了白事,老太君也是催着二老爷派人去查的。可是辽东那么远,咱们的人又不敢声张,自然就没有查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祖母所说的她知道的真凶,是谁?”
“这……”老嬷嬷有些为难,眼神闪烁,语态迟疑。
沈念心目光沉了沉,“嬷嬷,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心下微动,很快便想明白了老嬷嬷的顾虑,“本妃会向四殿下求情,保你一家平安。”
老嬷嬷是老太君的陪嫁,她的儿孙们也都是安国公府的家生子,生死不过是安国公一句话的事儿。事到如今,她最担忧的,应该就是自家的儿孙们了。
果不其然,老嬷嬷感激涕零地向沈念心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皇子妃大恩。当年的事情具体如何,老奴不过区区内院仆人,实在不清楚其中内情。老太君最近也是胡言乱语居多,老奴也听不大明白。只是老奴愚笨,私心想着,先安国公过世,究竟何人得益,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沈念心闻言沉默,她恍然想起,上一次老太君病重时,她到松菊堂去探望她,也是被她捉着手腕说,她父母是被奸人所害。当时她回府之后,就把这事儿告诉了穆子晏,后来探查的进程如何,她也没再过问过。
老嬷嬷这番话,确确实实在她心里定下了一根刺。不过再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也不会妄下断论。沈念心当然清楚,先入为主的想法对判断力究竟有多么大的影响。
如若真的是有人为了那个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爵位而起了什么歹毒心思……沈念心不敢深想,她很怕沈家后人会真的变成旁人猜测的那个样子。
“严溯。”她微微抬了抬眼,目光轻描淡写地落在随侍一旁的严溯身上。
穆子晏当初,一定是派人查了的。这一点信心沈念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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