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的字帖,也都按照您的吩咐,一样不差地送到了即墨先生的宅子里了。”
正月十五一过,乌骊传出乌骊王突发重症,一病不起的消息。云州方面,一直三方僵持的局势,也终于有了变动。
吴王世子向成化放下云州一线的十万大军,直奔皇城而归。比起一个不能啃不能打的云州,显然是京城的局面更需要他主持。
乌骊王膝下只有一个来历不明的所谓皇子,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个空悬的皇位,自然人心浮动。吴王也有意让自己的儿子回到皇城去主持大局,毕竟原本吴王也没有想要和云州交手的心思。
乌骊皇城,碧霄宫中。
许云若看着殿中央跪着的女人,对方颤颤发抖,跪在地上简直要抖成了一个筛糠子。
“冯氏。”许云若幽幽开口,目光锐利地落在跪成一团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听到许云若在叫自己,立马又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怯懦地回道:“奴,奴婢在。”
许云若眼中依稀闪过一道轻蔑,语态慵懒地把玩着自己的金丝护甲,道,“你告诉本宫,你是不是想做太后啊?”
“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贵妃娘娘明察啊!”那冯氏听到许云若说的话,更是惊恐不已。
许云若厌恶地微微皱皱眉,呵斥道,“闭嘴!吵得我脑袋疼死了。”
冯氏立马噤声。整个碧霄宫正殿都陷入了一股让人胆寒的死寂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云若才又开口,说道,“你要是想当太后呢,本宫也可以成全你。”
冯氏仍然十分畏惧地匍匐跪在地上,不敢接话。
许云若看她这副做派实在厌烦,也懒得再多看一眼,于是便又自顾自地玩儿起了金丝护甲,说道,“你看,咱们皇上这把年纪了,却连个子嗣都没有。要不是你当年留个心眼,早早地养下了一个儿子,这会儿咱们皇上的皇位呀,恐怕就得拱手让给别人了。还能不能姓向,都不好说呢。”
“奴,奴婢……”
许云若玩够了护甲,又开始对镜描眉,“可是现在不一样呀,你有个皇上的儿子,而且还是皇上唯一的儿子,自然就得继承咱们陛下的皇位呀。可是你儿子也太小了,你又没把他教导好,长这么大了还没怎么读过书,大字不识一箩筐,上了朝连奏折都看不懂。这可如何是好?”
“贵妃娘娘……”冯氏讷讷不得语。
许云若见她如此木讷不开窍,顿时也没了循循诱导的耐心,于是便直接挑明,“本宫可以让你的儿子登上皇位,也可以让你坐上西宫太后的位置,但是你也该清楚,一个黄齿小儿,这皇位是坐不住的,就算本宫不垂帘听政,也会有别人垂帘听政。只不过,若是那人是本宫,你的儿子好歹还能得到摄政王的扶持,你自己想想吧。”
她的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冯氏就算是再木讷蠢笨,这会儿对于许云若的意思应该也是明了了的。
“奴婢,奴婢愿意贵妃娘娘马首是瞻!”
许云若闻言,满意地眯了眯眼,想起那个一大把年纪还没个消停,整天尽想着穷折腾的老太婆,顿时觉得志得意满。
想跟她斗?别闹了,田太后都已经是个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甘寂寞?
另一方面,云州边境,大铭军队的驻地。
穆子誉仍然每日都跟着云州守将一道查看城墙内外的防护,也时常神出鬼没地往城外跑,他总是孤身一身,独来独往,从不肯让随从跟着。于是至于他具体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
别人不知道,南司岚却是知道的。俞梁国凭借着地势天险,对于吴王向宏良的进攻,防守起来也并没有感到多吃力,至少作为一军主将的南司岚,此时还有闲心跟踪穆子誉,就可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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