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和那荆长宁尝尽世间苦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道轻微的步伐踏在牢狱之间,直到停在易修的牢狱前。
一只残缺的手攀到牢狱的栅栏上。
声音沉闷,亦是满满的恨意:“我帮你,你可敢信我?”
毕春君目光幽深地望向易修。
两对蕴藏恨意的目光在阴暗潮湿的牢狱间重重相撞。
“我该如何去做?”易修问道。
毕春君咬牙说道:“此事的关键终究还是在那荆长宁身上,据我所知,她当初劝说丹王放易禾回来,定是有所允诺,你想办法去丹国面见丹王,定能借丹王之力杀了荆长宁!”
荆长宁这一睡,似是在时间尽头又走了个来回,只觉周身发烫,像是被火焰炙烤一般。
正午的阳光温暖,南宫落月见荆长宁的房间依旧没有一丝动静,皱眉推开了房门,便见荆长宁脸容红热,伸手一触,极是滚烫。
“怎会是这样,不是控制住病情了吗?”她焦急唤道,目光一低便望见荆长宁内里雪白的衣衫上丝缕刺目的红色,这是伤口挣开引起的发热。
“快找郎中前来!”南宫落月急急向屋外跑去。
“你照顾郎君,我去。”黎夏闻言,拦下南宫落月,便朝府外急步而去。
易禾回来的时候,便见府内一片乱糟糟,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
便见黎夏领着一个郎中模样的人朝着荆长宁的屋子而去。
易禾皱眉,心中一瞬慌乱又一瞬冷静下来,挥手对四处的侍从丫鬟道:“你们都先下去,不要在荆先生房间四处逗留。”
随后他迈步朝着荆长宁的房间而去。
南宫落月持剑挡在荆长宁房间之外,目光定定地望着易禾:“你不能进去!”
此刻公主未醒,稍有差池就会暴露公主的女儿身,公主曾言黎夏可信,她已放黎夏进去,便不该再放易禾进入。
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在南宫落月心底,始终有些怀疑和警惕。
易禾皱眉,目光越过南宫落月望向房间之内,像是下意识忽略了南宫落月的威胁,抬步便要朝里而去。
南宫落月举剑,横挡在易禾面前:“公子自重。”
易禾沉眉,目光冷冷地望向南宫落月:“她既然选了我,便是相信我,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南宫落月举剑,亦是冷声:“屋内人多会影响郎中行治,公子若是当真为郎君好,便莫要强行闯入!”
易禾沉默,安静地推后了两步。
心中既是失落又是担忧,一时五味杂陈。
好好的,伤情怎会突然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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