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清明了下来,然后他轻轻扬起右唇,微微一笑。
所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快来了,他有些好奇,再见她时会是怎样一幅场景。
当初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道相同了吗?
一缕微风拂过羽溪生垂下的纯白衣袖,柔软的面料轻轻扬了扬,盖在了手中的书卷上。他沉思片刻,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轻起身。
“既然来了,便出来见见如何?”他轻声道。
屋外传来一声笑,却并未有禁卫通报的声音。
来人武功很高,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对付屋外的侍卫,必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那些侍卫也仅仅是明面上的,暗处的,还在等待他的指令。
羽溪生望着从屋外走进的一个身影,然后笑了:“是你。”
“是我。”圣隐子四下看了看,啧啧两声,“小子,看来你过得不错嘛。”
羽溪生微微沉眉。
他们见过,在那处乡村,这个人忽然就找到他,说要把他徒弟嫁给他,而他当时的确存了要娶一个姑娘绝了再回王宫的念头,后来,后来便是见到长宁。
羽溪生承认,愚生当初的确想过要和那个叫长宁的女孩子共度一生,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一生。可那是愚生,愚生只是他生命里一个很小的插曲,他已经将那一段经历从生命里剥离,如今他是羽王,他注定不可能有如此可笑的想法。
再见到圣隐子,羽溪生想的不是那个村落,而是世间的那个传言。
荆长宁是圣谷弟子,而眼前的这个人,是荆长宁的师父,当初他能在那个村落找到自己也绝不是偶然。
羽溪生清淡地望向圣隐子:“你来做什么?”
圣隐子玩弄着掌心里的胡子,把结打开又重新系上。
“我来找愚生那小子。”他的目光在四下望了望,最后定格在圣隐子的脸容上。“我想知道,他还在不在。”
羽溪生没有动作,面色平淡,在圣隐子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容上用力的凝视时,羽溪生的目光并未有一丝波澜:“他不在,如果你是来找他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
圣隐子来回地绕着羽溪生走了几圈,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即便过了些时日,但羽溪生的右手指节上依旧有着竹篾割开的一道道疤痕,那就像是一种印记,提醒着他曾经发生过什么,清晰地,不可剥夺的。
“他还在。”圣隐子的目光陡然一落,沉沉地望着羽溪生,“他就藏在你的身体里,你应该放他出来,他才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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