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男子走上前来,高声制止道:“统统住手!”
树下人皆僵住不动了,阿蒙却没有收手的意思,须臾间又射倒一片。那男子登时急了,大声喊道:“你可是江都孙策的护卫,我是他亲娘舅,快快住手!”
听了这话,阿蒙一时惊慌,手不把滑,竟从树上重重跌了下来。也难怪阿蒙心惊,他这不分青红皂白打伤十几人,竟是误伤自家,若被孙策知道可如何了得?
想到这里,阿蒙僵直挺在树下,脑袋愈发疼得厉害了。正当此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双骨节分明的素手托住阿蒙的头颈,他睁开眼,只见来人正是周瑜。孙策的唾骂声同时响起,振聋发聩:“你们这起子蠢货,打架前不问家门吗!”
那将领模样男子上前,拍拍孙策的肩背,宽解道:“你们两个带头的蹿进城去,也难怪这几个小子没了主心骨。让他们善后处理吧,伯符公瑾,你们俩随我到帐里来。”
此人正是孙策母亲的胞弟吴景,时下亦在袁术军中,只是位阶过低,不受重用。才入帐里,孙策便高声问道:“舅父,我母亲和弟妹怎的没在家中?”
吴景摆摆手,示意孙策小声说话:“前两日又有匪兵入江都,我命手下送他们去寿春了。”
周瑜上前,向吴景行礼道:“见过吴叔父。”
吴景笑逐颜开,上前双手抓住周瑜的肩背:“好小子,数年未见,已经比我高了……”
孙策正口渴,拿起案上杯盏仰头牛饮,听了吴景这话一口全喷了出来:“舅父还当我们是小孩子?公瑾已是个鳏夫了,舅父这般说怎么合适?”
听了孙策一席话,吴景这四十出头的汉子笑得万分尴尬:“你这孩子,说话怎的这样不中听,可是诚心让老夫下不来台?”
好在周瑜分毫勿怪,摆手道:“无妨无妨,在这里能遇上吴叔父实在太巧,我们二人正要往寿春去,敢问叔父欲往何地?”
“我们同路,我正为袁将军押运粮草,计划两日后抵达寿春。你们二人同行,必是为了讨兵之事罢?”
孙策坏笑上前,一把夹住吴景的脖颈:“舅父来得正好,我正愁不知该如何入袁术军营,有你在便万事足了。”
吴景打开孙策的手,蹙眉道:“臭小子,你有所不知,天下多有义士憎恨袁术。单单上个月,便有十余人欲行刺于他。袁术本就心胸不宽,现下更是惊惧非常,军营内外管控愈发严苛。你舅父人微言轻,若是贸然带你去引荐,只怕你我甥舅还未开口,便会被人枭首于石阶之上啊。”
孙策与周瑜面面相觑,良久,孙策梗脖道:“我不怕,我与公瑾功夫不差,即便万人来敌,也能抵挡一炷香的时间……”
吴景气急,抬手欲拍孙策,踮起脚来却未站稳,扑空险些摔了。这七尺高的汉子颜面尽扫,却仍不肯丢去舅父的威严,他强直起身,叉腰数落道:“若到那一步,岂非更让人误会你就是刺客!即便能撑一炷香的功夫,还不是要人头落地吗!”
“即便我死,也要先砍下那老儿的脑袋!”
吴景大惊,双手径直上去捂住孙策的嘴。孙策吓得差点咬了舌头,躲开吴景,连连退步:“舅父手上什么味道,难道……”
吴景不好意思地将手在衣衫上一蹭:“我才去马棚饮马,可能染上些味道。”
孙策苦着脸,呸呸几声:“舅父怕是去捡马粪了罢!”
周瑜思忖半晌,对两人道:“吴叔父,伯符,你们先莫争辩。引荐之事并不算难,我们这里有现成的人选,为何不用?”
吴景原本板着脸,此时却忽然拊掌:“对了,我可听说了,与你们同行的那两个丫头,正是乔将军的两个女儿罢?若有乔蕤引荐,可算是名正言顺了!”
孙策忽然想起与大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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