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帮忙,自己不会使用念力,是吧小骗子?”那念力师轻蔑一笑。
阿义心中就是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刚才射奔他的玻璃碎片在他面前停下来的同时,从他心底再次传来声音,指挥他虚张声势,就如同他昏迷的时候听到来自体内的声音一样。只是当他要砸念力师的时候,那声音忽然消失了,连同念力都一并消失,所以才当众出糗。
阿义一时哑口无言。可那名念力师双手平端,掌心两只酒杯里都盛满了酒,他各自喝了一口,点点头:“好酒!”话音未落,两只杯子就爆射而去,分别砸向阿义和刀疤。
刀疤说声:“来得好!”闪身躲开砸向他的杯子,同时飞身而起,用左脚尖去踢阿义身前的酒杯。阿义躲闪不及,幸亏刀疤及时赶到“啪”的一声将杯子踢碎,酒水溅了他们两个一身。
阿义觉得屋子里更冷了一些。而刀疤不做停留,双脚刚刚着地,顺势又弹射出去,挥拳朝念力师当胸击去。这念力师也不躲闪,伸单掌,五指张开微微弯曲,稳稳接下刀疤这雷霆一击。再看刀疤,全身闪动着白色冷光,如同水波一般,在灯光下他的肌肤产生波动,像被打了马赛克块支离破碎如梦似幻。
“快跑,”刀疤打着寒战艰难地喊道,“小心冰!”这时他的身体表面有冰晶碎落,那是低温下破碎的纳米肌肤铠甲。它的强度虽然超级强悍,但是并不保温隔热,而且在低温情况下纳米粒子活力减弱,它们之间形成的近似量子力学效应也就不复存在。
刚才那杯酒溅了刀疤一身,水在念力师的念力作用下急速降温,他身上的这件体外机甲也就随之碎裂瓦解。失去了保护的刀疤虽然比普通人强健许多,可是在念力师手下就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顽童一样。这念力师把冻僵的刀疤轻轻一推,便摔倒在地上,全身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
阿义哪里肯走?抢步欺身就要去救刀疤。只见那念力师皱了皱眉头,右手平端,他旁边水池里的水像被手掌吸上来一样,在他手里形成一条中间粗两头尖的冰锥举过头顶:“我现在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光你这样的新型机器人,而他只是你的陪葬品!”说罢,冰锥对准刀疤当胸便刺。
“不要啊!”阿义声嘶力竭地大喊,与此同时他心境清明,霎时感受到周围的小能量体,他感觉到一切实物能量化。这次阿义凭借自己的念力去控制那念力师手中的冰锥,可是他只觉得冰锥的能量强大到往外散溢,自己的念力如同蚍蜉撼树,眼睁睁看着冰锥“噗”地贯穿了刀疤的胸膛。
可怜刀疤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左手握着胸前的冰锥,双眼恨恨地盯着念力师,嘴里还在努力喊着“义哥快走”。
阿义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在k区生活安逸,从没有经历过生死别离,当他知道自己是机器人的那一刻,感觉天塌了,生活变得不真实。然而在内心深处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独的悲情英雄一样,无比伟大,不需同情。但当此刻看见挚友刀疤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他才真切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离别的艰难。
“你想救他吗?”念力师笑声犹如地狱厉鬼,“这就是弱小者的宿命!”
“不要啊!”就在这时,阿义眼看着9527在那念力师身后悄悄地抡起酒瓶砸了过去,可是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那念力师看都没看,手中另一半冰锥往后刺进了他的小腹,而阿义的念力完全抵御不住对方那强大的力量。
“你只会喊‘不要’吗?”念力师的机械眼像相机的长焦镜头一样伸了出来,欣赏着阿义脸上的绝望,“不如你也尝尝死亡的味道吧。”
水流再次变成念力师手中的冰锥,裹挟着死亡的气息射向阿义。然而那冰锥忽然在阿义的眼前凭空静止下来,他心底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我能保护你,但别人我无能为力。
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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