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傍晚7点过,然而由于时值夏日,天暗的比较晚——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是黄昏而已。
坐在独眼巨人的车长席上,将上半身露出车是耻辱——
四万军队去镇压一个中等规模的,已然成为废墟的城镇,居然四个多小时后的现在,都没有能够成功,这个时间,可谓耻辱;
四万军队去镇压一个中等规模的,已然成为废墟的城镇,居然非但没有能够压制下来,反而成为了对方屠戮的对象,这个处境,可谓耻辱;
四万军队去镇压一个中等规模的,已然成为废墟的城镇,居然死伤惨重,哪怕是保守的估计,恐怕死亡数字都会远超任何一个城外帝国军人的想象,这个战况,可谓耻辱。
四万军队去镇压一个中等规模的,已然成为废墟的城镇,这延续了帝国军战车部队传统战法的“荣耀”的任务,居然会受到这么大的阻力,这份失态,可谓耻辱。
好,即使不谈作为强大的埃雷波尼亚帝国陆军王牌中的王牌,战车部队所属的步兵突入部队而来的荣誉感…这份来自于子弟兵的惨重牺牲,从感情上来讲,难道不会带来悲伤和痛苦?
应该愤怒的吧?无论是因为对自己的部下的失败与无力而愤怒;或者是因为士兵的惨死,作为一个指挥官因为感情和责任而愤怒…都是应该愤怒的,不是么?
【塞克斯中将…您应该不是那种人…跟随您多年的我,曾经见过您无数次为了第三装甲师团而怒吼的模样…那么,现在的您,到底是怎么了…?】
将标识着撤退的红、绿、黄的三色信号弹,通过高高指向天空的导力信号枪发射出去,副官的心中,无法挥去的——
【更何况…连您的侄子,穆拉大人,也在那其中啊…】
是那份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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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晚上了么…】
浑然不知自己成功的让塞克斯把“务必在今日之内,完全占领弗莱尼”的话语吞了回去的伊雷斯,透过防空洞中导力灯的微弱灯光,在日记上写下了最后的一下,有什么奇怪的么?”
“18岁的少尉…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那么就果然没错了——虽然伊雷斯自己的部队(也就是第四装甲师)中并没有,但是听闻整个第二装甲师团中,却确实有那样的存在…
只是原来伊雷斯并不知道他们配属在哪里,而且随着战况的展开,更无暇去思考,并忆起他们的存在罢了…
确信自己没猜错的伊雷斯,于是叹道:
“你…是公立士官学校的学生?”
然后得到了做了些修正的,肯定的回答——
“嗯,是的。”
“…18岁吗…毕业了吗?”
“没有,我还在就读二年级。”
“是吗…那么,你就是志愿兵了?”
“嗯,不过不止是我,配属到第六师担任小队长的,包括我在内,还有不少的同学…”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黯然:
“可惜…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活着了。”
“是这样吗…咦…”
听着少年的话,伊雷斯,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听你的话,我忽然发现一件事…少年。”
“嗯?是什么?”
“你…似乎并没有害怕啊?明明知道我们要打的,是这样一场没有未来的战斗?”
这,和他这个年纪的新晋年轻军官的一般表现,可不一样。
“不…其实也不能说不害怕…”
似乎觉得和顶头上司这样自如交谈,是一个难得的——甚至是最后的机会,少年想了想,说:
“只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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