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付凤仪一直在抚摸手里的珠串,只问了一句,“他还在外面?”
她艰难的点点头,“嗯,奶奶。”
付凤仪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她朝叶初晴摆摆手,然后闭上眼睛继续抚摸着佛珠,再也不愿意说话。
夜深了,而今天的叶家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佛堂不远处,夏一涵捂住眼睛,眼里从她如葱般的芊芊玉指中流淌而出。
叶子墨沉默的揽住她,“走吧。”
“只能这样了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夏一涵呜咽的说着,从小到大,她哪里有让自己的儿子受到这些苦过?
她看着叶子墨面上笃定的神色,知道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不忍再看,她含泪离开。
叶念墨看到了母亲的眼泪,也看到了父亲一罐严厉眼中带着的不明显心疼。膝盖上剧烈的疼痛麻痹着他的神经。
他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要他稍稍的偏移下大腿,或者干脆坐下来,没有人会发现,没有人敢出声。
他的背脊挺得很直,不知道是已经麻木,还是心里在较劲。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即是无声的较量,也是在惩罚自己。
惩罚自己对丁依依的冷漠,惩罚他让她哭泣,痛苦了那么多天。世界上没有同样重要的东西,当同时失去的时候,你总会找到更倚重的东西。
只要她好好的,孩子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只要她好好的。
佛堂里,付凤仪捏着鼻梁,神色有着浓浓的倦意,“那个孩子还在外面吗?”
“是的,老夫人。”管家回答,他把降血压的药品递给她,“老夫人,您先去休息吧。”
她摇头,“今天晚上我要呆在这里,你可以先去睡了,今天晚上不用派人伺候我。”
管家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是,老夫人。”
他从佛堂里出来,对着叶念墨鞠躬,这才离开,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才吩咐佣人准备夜宵给两位叶家人。
这天晚上,没有人入睡,大家辗转难眠,想着跪再佛堂外的叶念墨。
丁依依很饿很饿,她坐在窗台,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脸色苍白,没有进食的胃时不时的痉挛着。
她的嘴唇干裂得很可怕,起着一层又一层白色的皮,皮屑之间还有一条条血痕。
奶奶是真的要饿死她,不管她了,她的罪孽并没有被原谅。
她笑了,嘴巴轻轻的扯出一个弧度,干燥的嘴唇裂开,伤口涌出雪珠,她将血珠尽数的舔去。
感受到血腥的肠胃发出阵阵抗议,不仅仅没有缓解饥渴的感觉,反而更饿了,她睁着眼睛,眼睛因为睡眠不足而充满了红血丝。
终于,她软绵绵的身体动了动,起身朝着浴室走去。掀开水箱,里面一点水也没有了。
她伸出手往水箱内壁抹了一把,手指沾上一些还没来得及蒸发掉的水珠。
将手指上的水珠一点点的舔掉,干裂的嘴唇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因为这些动作导致伤口再次裂开。
她重新回到窗口,除去**的痛苦,她的内心却出奇的平静。这是她犯下的过错,她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即便叶家人不原谅她,即便她付出的代价是生命,她都无怨无悔。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脑海里除了叶念墨,就是对面的那个男人。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望不到头的孤单。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月亮挂在远方,一半躲进了云层里,远处的天色已经泛着白光,很快要天亮了。
对面别墅二楼的房间亮起了灯光,接着就是一个身影一晃而过。丁依依发现那个男人没有赖床过,甚至每天起床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男人起床后,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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