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动力,让他能够做到把一块石头放进肌肉里,又活生生的把它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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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被轻轻的放在地上,镊子也被丢在地上,与地板撞击的声音清脆而醒脑,丁依依急忙把手里的消毒药水递给他。
他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傲雨?”
“你发烧昏迷的时候说的。”丁依依道。
他微微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利落的消毒好伤口,又用另外一只手拿着纱布。
纱布被人接过,丁依依把纱布缠绕在他手臂上,看着血液立刻染红纱布,便急忙再缠了一次。
“傲雨是我的恋人。”冬青注视着面前的女人,慢慢的说着。
隔壁又传来吵闹声,墙壁咚咚咚的都可以听见,他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之前你都住在这个地方?”
丁依依点头,“恩。”
他眉头皱起,摇摇晃晃的就想起身,“我去教训一下这两只肥猪,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不打扰邻居。”
眼看着好不容易止住鲜血又有隐约渗透出来的意思,丁依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把他重新按回位置上,“别动。”
他垂眼看她,忽然道:“你和叶念墨在一起的时候也那么凶吗?”
感觉到对方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心中了然,知趣的转移话题,“傲雨是我在迪拜认识的,她酒像一株雪莲,总是静静的,脸上布满了哀愁,让人忍不住被吸引。”
记忆中,那张并不算特别美丽,但是温婉的面庞逐渐显露出来,占据了他的大脑,驱逐了疼痛。
“我叫傲雨,你叫什么?”美丽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逆光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了手。
那伸出的手成为了两人有交集的开始。她就像一只猫,习惯躲在足够安全和舒适的地方,她告诉冬青,她受过很多的伤,所以害怕与人交往。
她极尽全力的呵护她,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直到她生病住院。
那是一种难以治愈的疾病,她变得异常消瘦,只有眼睛还是亮闪闪的。在一天早晨,她告诉他,在遥远得几乎不可能到达的地方,有个神奇的世界叫极乐。
在这里,人们超脱了**的限制,他们不会因为疾病而痛苦,**只是承载这灵魂的载体,灵魂高出**很多,所以可以支配着**,自然那一点疼痛都可以忽视掉。
她说,在极乐世界生活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们满足于当下,从不与人起争端,人们在那里的快乐,不仅仅是**的快乐,更是精神的快乐。
而那里的居民,时刻守护着的,是一瓶生命之水,那瓶生命之水可以让死去的人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让活着的人延年益寿,躯体不老。
她握着他的手,声音虚弱,“我啊,并不在乎什么极乐世界的,但是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在一起啊。”
他泪如雨下,而那个叫极乐世界的地方深深的扎根在他的心里。
下午,她精神奇迹般的恢复,整个人仿佛焕发着生命的光彩,甚至提出想吃草莓。
等他把草莓买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医院甚至以人已经死了为由把她尸体处理了,最后一面,他竟然都没能看见她,陪着她。
谈话被迫停止,丁依依在沙哑的讲述声中沉默的站起来,她将装满血的绷带放进塑料袋里扎好,“我先去倒一下这些东西。”
走到门边,她还是回了头,正好看见男人的侧脸有水光划过,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流泪。
楼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中被那凄美的故事占据着,眼睛在扫到行驶过来的车辆后,却猛然一震。
公寓们被大力推开,丁依依跑进来,“我们必须走了,昨天晚上那群人又重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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