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鲜血从他的手臂上流下,看到了手握着刀柄的自己,慌忙松了手,她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切,“念墨?”
叶念墨始终关注着这一切,见她恢复理智,他朝她笑笑,然后身体顺着墙壁花落。
“念墨!”丁依依飞奔过去,想要扶着他,却怕碰一下都会让他痛。
“先不要动他,现在把出剑的话,很可能会割伤大动脉,到时候整条手就废了。”冬青翻身而起,查看着叶念墨的伤势。
见丁依依担心,他忍不住出声安抚,“没事的,我对医学也有一点研究,他会没事的。”
叶念墨伸出没受伤的手,“依依过来。”
丁依依走过来,依偎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闭上眼睛。”叶念墨声音温柔,见她置若罔闻,又轻轻说了一句,“乖。”
丁依依闻言闭上了眼睛,颤抖的眼皮反应了此时她七上八下的心情。
叶念墨朝着冬青看了一眼,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冬青把他的袖子扯开,布料裂开的声音让丁依依身体一颤,她想睁开眼睛,一只手温柔的盖在她的眼睛上。
叶念墨除了眉头紧锁,面色因为疼痛而苍白外,至始至终没有开口,他只是捂住丁依依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她。
冬青扯开袖子,看到刀子只是从他的肌肉处穿透了过去,并没有伤害到他的血管以及骨头,心中不免安心了些。
他将扯下来的布料扎在手上手臂上方,避免刀子拔出来的时候大量的流血,将手放在刀柄上的时候,他有些迟疑。
即便是铁铮铮的汉子,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把刀子拔出来,那种疼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他看着叶念墨,对方朝他点点头,目光坦然,好像在说,没关系你做吧,我能承受得住。
接收到这样的意思后,他站起来,将身体力量汇聚在刀柄上,猛地吸一口气后握住刀柄。
叶念墨的身体因为极度疼痛而痉挛,他放丁依依眼睛上的手也一重,那是身体各个器官在用各种方式宣泄着身体的疼痛。
丁依依感觉到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在颤抖,她想哭,但是知道软弱没用,只会让他更心疼,所以宁愿咬着自己的下唇。
下唇咬破了,满嘴都是铁锈味,她紧紧的咬着,仿佛四周已经安静下来,只剩下这件事可以做。
忽然,按压在眼睛上的重力消失,那股力量来到了她的唇角,摩挲着她咬破的地方,轻轻的,柔柔的,好像按摩运动后僵硬的肌肉。
“没事了。”他说。
叶念墨浑身已经湿透,脸上大汗淋漓,而一旁的冬青用外套包扎好伤口,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阿司匹林和一些抗过敏的药给他吃下去。
他沉默的看着丁依依,而对方眷恋的看着叶念墨。
心脏忽然有一点不舒服,原本可以忽略过去的不舒适,却被他敏锐的抓住了。
他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胸膛,然后迈步离开,给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对不起。”丁依依低垂着头,她不敢去看叶念墨,脑袋里乱哄哄的。
“如果你是因为擅自跑到外面玩不回家而道歉的话,那我接受。”叶念墨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笑意。
丁依依心中内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一切,什么语言都没法描述她看到的一切,太疯狂了,她竟然把叶念墨看做是湿婆,还想杀了他。
“这一切不是偶然。”冬青晃了晃手里一本破旧的本子,“你们最好先看看这个。”
丁依依接过,翻开了本子,里面是日记,字体娟秀,应该是女人写的。
“一切都完了,我杀了所有的男人,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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