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默没有再劝,他拱拱手便离开了,这是他的事情,他还是少说为好。“你可以去和景宁先生套套近乎,说不定能帮上你。”他离开前,对着瑾瑜言。
无端的他觉得那位景宁先生很是随和,与他说,总比直接和八王爷说要好的多。至少少了压迫的感觉。
“恩,我会的。”瑾瑜回答,江容默闻声离开。他坐在桌子旁边,思索究竟要如何与萧静宁套近乎。
他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就是美男计。说不定景宁先生会对他感兴趣,为了家族的清白,他愿意赌上自己的名誉。
晚膳时,秦钰叫人邀了瑾瑜和江容默,并且让萧静宁扮回女装。不然老让手下看见自己拉着个大男人算什么事。
“参见王爷,王妃。”他二人一同起身拜见,她浅笑着摆手,示意二人可以起来了。他拉过她,言:“本王的王妃,萧静宁。”
闻言两人皆是惊讶。景宁,静宁。只不过是字不同音,最后宁字都相同。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心想这王爷究竟喜欢的是男子景宁,还是女子静宁。
但若是二人知晓这是一个人,怕是会都气恼不已。都曾是名动天下的人,竟然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实在是让他们汗颜。
“都入座吧,别站着了。”秦钰道,四人坐了下来,但是气氛却很是尴尬。没人说一句话,让萧静宁吃得很是不自在。
“听王爷说,江公子是当年的金科状元,文采斐然,我倒有难题问一问江公子,不知江公子可愿解答”她忽而言语,秦钰侧目瞧了瞧她,没有多言。
江容默马上放下了玉著,拱手言:“自然是好的,请王妃赐教。”她微微一笑,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这是刘禹锡的诗,她一直觉得他这样说芍药和芙蕖,实在是太偏见了。她觉得芍药妖娆多姿,是同样艳丽的牡丹所不及的。而芙蕖的亭亭净植,更是牡丹比不上的。她想听听这古代的才子怎么看。
“江公子觉得这首诗如何”她问,江容默很认真的在想,良久他道:“芙蕖生来不著尘泥涴,亭亭净植是它的特点而不是过错,这诗实在有些拜高踩低。”
“天女霜刀剪亦难,露红烟紫碧阑干,这是往代的诗人写给芍药的,它虽妖媚,但却巧夺天工,比之同样是艳丽之花的牡丹还要美上几分,若是单拿来说,这两样花都比牡丹要好看,只不过是牡丹更加高贵些罢了。”江容默又评价芍药。
他这番话出口,让她觉得他对身份高贵的人似乎有敌视。“江公子此言差异,牡丹自然有它的高贵之处,否则它便不会被誉为花中王后了。”她笑了,开口这句话让江容默闭嘴了。
江容默心想,这也是个高贵的王妃,自然不能真的和她探讨,她想听的说不定就是赞美,他还偏偏说了嫌恶的话,想来已经招厌了。
“但是我不认可唯有牡丹真国色这句话,要比牡丹好的花不在少数,单单这样捧它可不是真正爱花之人的评论,爱花之人,能找出每朵花朵的独特。”她是拉拢人的,不是得罪人的,还是顺着些为好。
江容默听了这句话,一扫之前的不快,很是兴奋地和萧静宁讨论起来。而她只是懂些花草而已,哪能和他这种才高八斗的人对谈。
一旁瑾瑜的眼睛时不时地瞧着萧静宁。他一直觉得此女谈吐与景宁十分相像,只是不知他在哪里住着,倒是可以拜访,对比一下二人。
秦钰对落在萧静宁身上的所有目光都很在意,尤其是瑾瑜这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瞬间警惕起来。
“瑾公子可知,您的握瑾怀瑜,同前朝一位名动一时的男童同名,可惜的是,那位男童小小年纪便被流放,现在也不知去向。若是能平安长大,想来怕是要比本王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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