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在营帐里头睡着,他的武功本就高强,身边又带着自己用惯了的暗卫,单独住在一个帐篷里,那些暗卫各自找了地方隐蔽着。
三更时分,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鸟叫,仿佛是什么动物被人掐住了嗓子一样,秦钰一下子就坐起来,外面传来暗卫小声的试探:皇上醒了?
秦钰嗯了一声,披上了斗篷走了出去,一个穿着深色衣的暗卫在一边跪着,手里捏着一只黑色的鹩哥,漆黑的鸟身上一只浅色的袖箭极为显眼,显然那鸟是被这只袖箭打死了。
这是奴才刚才在门外看见的,这只鸟直冲着您的营帐飞过来了,奴才就直接把他杀了,发现鸟腿上有一个传信筒。暗卫双手奉上一个小小的竹筒。
秦钰点头,挥挥手叫他退下去,自己转身进了营帐,把那个竹筒打开,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书信:明晚三更时分,城北珞珈山,母亲留。
秦钰随手把纸团在一起,在这里能够跟自己自称母亲的也只有西陵皇后了,看来她也正迫切着等着想见自己一面,那就见见吧,拿起一边的火折子,把那封信烧成飞灰,秦钰又躺了回去,只是这次却没有之前那样好的睡眠了,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同样转辗难眠的还有西陵皇后,知道贵妃家里是如何忌惮自己,皇后不得不对其他人多些防备,皇上同样忐忑,今天进了军队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恶劣,这些人对自己这个皇上几乎当做看不见,却以贵妃家族的长辈马首是瞻,要是他们真的想造反,今夜下手就可以了。
我不该来的,来这里就是羊入虎口,明天早上就叫人准备东西,咱们马上走。西陵皇帝在营造那来回逡巡着,心里头已经着急的不行,生怕今天晚上会出现什么异变。
西陵皇后虽然看起来不着急,但是心里头也还是忐忑的,可是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总是要见儿子才甘心的,赶紧安慰:别着急,臣妾也安排了人的,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在军队里也是有用的,保证咱们安全离开,您放心吧。
西陵皇后的话让皇上终于放心了一些,但是仍然有些忐忑,对一个能干儿子的期望和对维护自己生命的期盼交织在一起,最终还是让自己留下来了,等着明天晚上的见面。
在忐忑中等待过了一天,秦钰留住了所有人,自己离开了,高公公颤着声音担忧道:皇上,您还是等等吧,外头太乱了,您别自己去啊,好歹您带上几个人!
秦钰无奈的转过身来,冷冷的扔下一句:不必跟着了,有什么事情是他们解决的了,你还是在后头待着吧,不管是谁来找就直说朕出去了就行。
高公公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身影,有些欲哭无泪:这到底是去哪儿了呀?各位也不跟着一点,皇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回去怎么和太后娘娘,怎么和皇后娘娘交代呀,各位还是快看看去吧。
暗卫们板着始终如一的冷脸:不必着急,皇上完全可以自保,比我们都要强上很多,皇上也说了不会走很远,公公还是回去歇着吧,再过一阵子时间更晚了。
皇上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出去了,做奴才的怎么可能歇得下来?时间晚了,才不安全呢,很快都要黑天了,皇上去哪儿了呀?高公公着急道,生怕因为自己没有看好,秦钰出了什么意外。
暗卫中间的一个人冷冷地看了一眼高公公,满脸嫌弃:公公也知道时间晚了,那还不赶紧回去休息,再耽误一阵子就要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离开了,到时候这边闹起来也不是你能够压得住的,皇上去哪做什么事情了?我等心里有数,不必向你报告。
高公公看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这位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再耽误下去就要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离开这件事了,高公公也只能一抹脸,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秦钰出来的时间比约定的时间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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