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状,一字一顿道:“煜炘君,若你还肯念当年与宣儿的朋交之情,就将封神榜给我,我不与你大动干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她右手反转,凭空化出一根金色的羽翎,“看!这是什么!”
鹓雏闻声移过视线,凝视,表情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平静,真像是“任凭狂风起,稳坐钓鱼船”的姜子牙。
韩芝笯听声也注意过去,但她的定力就远没有前者深厚,指着羽毛就开始结巴:“这、这、这、这不是鹓雏翎吗!怎么会在你那里!”
女子道:“凤凰翎饮血,百禁可消除,结成契约,物尽其忠!有了这个,我便是你主,鹓雏、还敢不从!把封神榜给我!”
说完,捻起羽翎往自己手心扎,一点都不犹豫。“噗呲”一声,一道鲜红的血液活跃而出,顺着那白皙的指节堕落淌下,于暗淡的阳光里流光溢彩,之后,“吧唧吧唧”此起彼伏,在灰黄的泥土地面上撕裂出一幅幅狰狞恐怖的面目。
韩芝笯后脑勺上生出一阵寒栗,这白素贞明明传得温柔贤淑,善良大方,怎么实际上也是个激进的主啊,一句话谈不拢就自伤自残,这要让她去找工作,还不得分分钟死无葬身之地呐。
鹓雏微眯起凤眼看着女子,表情仍然是不染风尘的平静,怎么看,怎么觉得没心没肺。
女子发现自己的行为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预想中的伤害,当下质问:“为什么你没有被束缚!”
鹓雏淡淡地回答:“汝之血戾气太重,融不进凤凰翎。”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是我的菜,别白费心机了。
女子怒然铮出阴鸷,几近目眦尽裂,“胡说!是不是你已有了人主!”
接着,不等鹓雏回答,右手一剜,召出白乙剑就不偏不倚地刺向韩芝笯,嘴里还斩钉截铁地肯定道:“是她对不对!”
韩芝笯看着来势汹汹似“正房怒撕小三”一般的人,以及她杀之而后快的表情,傒地泪流满面:您能不能先问清楚再动手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乙剑触及韩芝笯颈项一刻,鹓雏一跃而起,铿然振翅,刹时,一束劲风长袭剑身,断然改变了它的轨迹,并连同那名女子一起被铮铮逼退。不过,虽然白乙剑最终没能刺中韩芝笯,但因为剑气过于犀利,还是在原本的轨迹上留下了剑痕。
兀地,韩芝笯的脖颈上裂开了一道鲜红的伤口,在白皙凝润的肌肤衬托下,显得怵目惊心。
鹓雏回头斜睨,断然喝道:“快走!”然后振起翅膀,飞向女子跟其激烈肉搏起来。
韩芝笯神经一抖,整个人就虚脱了。
死里逃生,韩芝笯是习以为常的,但像这次这样猝不及防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抬头看着鹓雏和那女子,两只畜生正打得不可开交,于是,没再迟疑,哆嗦着腿肚子站起来,打算赶紧逃之夭夭。但仅是这样行动,就已经让她疼得呲牙咧嘴了。
韩芝笯捂住疼痛的根源,手上登时一片嫣红——肩膀上原本愈合的伤口裂开了。
韩芝笯深吸一口寒气,吊起精神,忍着疼痛快走。因为心有余悸,加上腿上的知觉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
刚走到垒球场中央,只听“嚯”一声,前面一百米处的栅栏缓缓上下错开,轰然倒在了地上,再过一会儿,“嘶啦”一下,又是一阵延绵不绝的碎裂声。
韩芝笯望过去,右边三百米处的体育馆被削掉了一角,那墙上面的青白瓷片还正一绺一绺地往下掉。
韩芝笯欲哭无泪,这俩妖精是要把学校拆了的节奏吗!
她转过身,又一瘸一拐地跑回去,“我的老祖宗耶,别打了,再打就上新浪头条了,咱儿有话好好说!”
两只畜牲不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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