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回过神看向叫她的人,“怎么?”
石小迪有些不满:“叫你半天不理人。我们要出去吃饭,你怎么安排?”
韩芝笯没有停顿,回答:“嗯,你们、先去,我、再、等会儿。”
“嗯,现在六点多了,你快点儿,买了饭就回来,别在外面逗留,天黑前必须到宿舍。”
石小迪将钱包揣进兜里,拽了拽唐圆的袖子,两人开门率先走了出去,方云舒斜挎棕色迷你包,桓书缘拎着蓝色手拿包紧随其后,殷秀秀没在,应该是很早前就去会朋友了。
韩芝笯目送舍友一一出门,听脚步声确认她们已经走远,没有再返回的趋势,便起身做自己的打算。
她先将电脑悉心收好,拿出哆啦A梦方包,将手机、钱包、钥匙和纸巾放进去,然后卸下沉檀笯的笼衣,打开笼门,请神一般朝里面俯首揖礼,恭敬道:“上君辛苦了,乡野小民,不知尊者身份,还望见谅。”
鹓雏闲庭信步般施施然步出来,没有多言,“无妨。”
音色空灵悦耳,音调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韩芝笯也没有纠结,鹓雏不是心胸狭窄之物,即说“无妨”,那就当真是无妨。她拉开包的拉链,示意:“上君应该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我们去外面吧!”
鹓雏颌首表示,但看到那只外部形象极其寒酸、内部环境极度“脏乱差”的包,蹙起了眉头,又一动不动着。
韩芝笯看出了它的抵触、以及那眼里深深地嫌弃,内心一片阴影:“我就剩这只包了,本来还有个双肩包,上次打栎鸟时抡断了。”
鹓雏知道她经济拮据,心里也理解她行为上的寒酸,可一个女生可以把包里搞得如同杂货市场让它怎么也理解不起来,尤其是让它放下姿态,身体力行地与它亲密接触,身体如何也无法接受。
鹓雏是上古神兽,排五凤之三,上承兄长统筹管理三界秩序之责任,下启弟小贪恋迷惘世俗羁绊之问题,既有仙界之尊,冥界之权,又有人界之智,身份高贵不言而喻,对生活品质的追求自然也不低,更因为这一世拜学于医,近二十二年又与北海龙王三太子义结金兰,受他一丝不苟习惯影响,身体与精神上的洁癖愈加严重,所以,现下的情况,于他不得不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韩芝笯瞅了瞅包里,又看了看鹓雏纤尘不染的毛发,心里的阴影凝结成了罪恶,突然就想到一个典故:韩信受胯下之辱。唉、真是造孽啊!
她羞愧难当地摇了摇头,这时,视线恰好掠过衣柜门下夹着的一角黑布,突然想到甄洛去年送她的包,因为无论是价格、还是情谊,都太珍贵了,一直没舍得用,现在想想,若是用来背这上古神兽,貌似什么都显得熠熠生辉了。
“等等,我想起来,有个包可以用!”
于是,连忙拉开柜子,提出那个黑色布袋,拆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露出它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个米白色枕型中号包,右下角镶嵌着一株似塑料质地的钴蓝色鸢尾花,裁剪精良,包边严密,圆润立体,可以手提,也可以斜挎,手提时,肩带可以作为蝴蝶结别在一处暗扣下,远远看去,就像一幅《蝶恋花》。
韩芝笯掏出里面用来固型的报纸,扯过手边的洗脸毛巾,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纹路,因为甄洛送她时说这是地摊甩货,无牌无证,连个包装也没有,所以她一直用五个大垃圾袋包着,为防万一宿舍进小偷被顺走,还用破破烂烂的黑布袋子紧紧裹了一层,所以当鹓雏看到她在柜子里忙活了半天,掏出一坨碎布条时,脑子里一团乱麻,闹哄哄的。
“上君,我们用这个包吧!这东西是新的,质地也不错,挺耐磨的,那包的确太脏了,真不是鸟待的地。”
鹓雏盯着那新包凝重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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