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给她,还选了一对我爸公司新推出的情侣项链给她们作定情信物,她却当着我那哥们儿的面跟我说,她已经有了,还说,她也给我准备了礼物……”
甄洛扭头看向韩芝笯,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你猜,她送了我什么……”(!&^
韩芝笯眉心不自觉地一动,感觉真相呼之欲出。
甄洛冷哼一声,勾着唇角,难堪地摇了摇头,道:“她把我爸牵出来,然后摸着自己的肚子说:甄洛,我送你个弟弟吧!一个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弟弟。”
甄洛仰头看着天花板,强迫自己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咽回去,然后惨淡地笑了起来:“呵……”
韩芝笯游弋着目光,不知如何是好。
甄洛沉痛地摇了摇头,不住地哽噎着。
“我当时差点气疯,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男盗女娼,咒他们不得好死,还把自己住了十九年的家砸了个稀巴烂。
我爸打了我一巴掌,让我滚。
十九年来,一直当我掌上明珠的父亲第一次打了我。
之后,那个贱人不断给我爸吹枕边风,先是断了我的生活费,没收了我的车子、房子,还有一些逢年过节送的珠宝首饰,后又撤了我在公司的职位,收回了本该由我继承的股份。”
长久的隐忍让甄洛有些呼吸不畅,她捩着脖子看向韩芝笯,沉重地喘了口气。
“韩芝笯,我是富二代,正宗的傻白甜加好吃懒做混日子,除了那点儿专业什么本事都没有,没有器量、没有手腕,不懂世故、不懂政治,而且只会意气用事,那贱人算计我时,我甚至没有感觉,稀里糊涂地就一败涂地。
我实在气不过,从朋友那里借了些钱,逃到了美国。我受不了英国的环境,仿佛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浸染着那女人肮脏的气息,恶心得我喘不过气,我更受不了那对狗男女在我妈曾经热爱的老宅里面卿卿我我,那简直是对我妈的侮辱。
那段时间,我脾气越来越差,一言不合就跟人动手,晚上泡吧,白天昏睡,还染上了烟瘾,感觉自己跟废了没什么两样。”
甄洛胯下肩膀,耷拉着脑袋,一身的挫败和狼狈,“韩芝笯,我没被人这么算计过,一时间接受不了。”
韩芝笯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但又觉得这样的安慰对比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根本微不足道,犹豫一下,便又收了回来,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
甄洛吞咽了一口津液,仰起脸,上面全是不堪重负的疲倦和无助。
“过了一个多月,我终于缓过来了。对着破旧的天花板,把跟那个贱人从见面到撕破脸的过程梳理了好几遍,我发现那个女人不简单,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蝇营狗苟,不择手段,很善于利用现有的东西夺取最大化的利益。
但我没有证据,不能报复她。
因为失宠,又没钱没势,以前玩得好的哥们儿也不再跟我联系,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为继,我过得比流浪汉还惨。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中国的一句古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甄洛松了口气,后倾身体倚进沙发内,盯着三层水晶大吊灯,眼中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好在,天不亡我,我脑袋聪明,考上了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的研究生,还拿了全额奖学金。
温饱解决后,我又开始联系以前的人。我虽然被赶出了家门,没钱没势,但母家的关系还在,一般人轻易也不敢给我脸色。
哼!我以前最不屑地就是‘关系’,那时居然落得要为这种东西阿谀谄媚,卑躬屈膝,不过,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可耻的,它让我成长很多。
我注册了一个‘珠宝设计工作室’,就是现在的‘甄优品’。一开始,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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