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制服了他。他转过身,戒备地凝视着,只见在目之所及的昏暗中,又一道银色电光划破长空,疾驰而过。
赵政与金鹏相视交换过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执剑并肩,同仇敌忾。
银色电光越来越近,到达林子外,忽然化作一缕白烟,摇曳着自上而下,变成了一位峨冠博带的年轻公子。
他穿过重重障碍,疾步而来。
当他完整的身姿在金鹏的眼中愈发清晰时,金鹏深不见底的瞳孔划出一道狠戾。
虽然他行了冠礼,束起了蓝色长发,穿上了绣有祥云纹白龙图的上衣下裳制黄色冕服,没了两年前初见时的青涩隽秀,但入鬓柳眉下的一双湛蓝色桃花眼依旧极尽海之魅力,恣意汪洋,浩瀚轩邈,无边无际。他神态肃穆郑重,举止雍容大雅,走过来时,衣袂裙襟参差起落,更甚轻云出岫,威仪痒序。
他就是梦绫画在琅琊山遇到的仙人,北海王长子——北海雪辰,字容蓄。
金鹏磨牙凿齿着:又是北海的公子!
“太傅……”赵政看了一眼金鹏,但发现,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濒临暴走的状态,已经寻不到一丝的理智。
金鹏无法自持地高声嘶吼起来,眼里一片嗜血,“北海雪辰!”
北海雪辰一走进秦兵势力范围,就被层层叠叠地围困起来,拦截了去路。他停下来,没有轻举妄动,隔着百丈距离,数千兵将,凝神睇视,认真细致地确认着梦绫画的伤势,接着,眉心的皱纹更深了。
他看向金鹏,薄削的双唇一张一翕,冷冷地飘出三个字,“满意否?”
金鹏立即声色俱厉:“没有你们碍事,本尊不会如此!”
“没有我们,芙蕖便会依赖于你?”
金鹏“啧”了一声,恼羞成怒,握着墨姬的双手狞起高兀的青筋,狰出阴冷的响声。
这句反问真是一针见血。是的,没有他们,梦绫画依然不会多看他一眼。
因为,她从不攀强附贵。
在梦绫画心中,他们都是同等重要的朋友,虽然喜好不同,性格不同,目的不同,但身份是相同的。她给了他们所有她能给的一切热情与感情。
不论他们的力量和地位如何变化。
正因如此,他才要控制她,强迫她臣服。
哪怕只剩一副躯壳。
北海雪宸移过眼眸,视线划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双鱼佩。
“青菽说,有个星睛豹眼、黑羽大翅的鹏鸟打伤它,夺走了双鱼佩,吾便知是你——按捺不住贪婪,对芙蕖起了觊觎。只是,你封住玉佩的法力,抹掉队伍的气息,并造出多处时空异动混淆视听,让踪迹扑朔迷离,吾一时寻不到你。”
北海雪宸又看向金鹏,温润俊逸的脸上现出罕有的憎恨,他嚼齿穿龈道:“否则,怎任你伤她!”
“伤她的是你们!是你们!”金鹏被蛰到痛脚似的龇牙咧嘴反驳起来,“如果她只知道我,只跟我在一起,就不会有无意义的忧患,不会有徒劳的执念。我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想她所想,愿她所愿,为她所为,因为……因为……”
金鹏觉得,有一种日积月累、历久弥坚的情愫在体内横冲直撞,迫不及待地要冲破这只深沉的皮囊,蔓延到天涯海角,让所有人都领会并遵从它,他筹谋了太久,久到这一刻脱口而出时身体都止不住瑟瑟颤抖。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爱她)……”
然而,当他最后两个字颤出声带时,北海雪宸却当即厉声挤出另外两个字,将其抹杀得一干二净:“可笑!”
金鹏一怔,噤声慌乱着。
北海雪宸如履平地似向前逼近几步,横截挡道的秦兵连忙戒备后却,身上已是汗流浃背。
“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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