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先生此时穿着一身灰白外衫,头戴青玉灵冠,号一副仙风道骨,清雅怡然的姿态!见了恭邑二人,道:“你们问我孝儿的事,有些事,也到了该告诉你们的时候!”
恭邑疑惑不解,梅洛儿却并不感到意外。
信陵先生放眼望了望四周,叹道:“十几年过去了,这里似乎还是一点也没变!”
恭邑慢慢的抬眼,十分震惊的看着他,听他道:“当年的事想忘却不能忘却,想分辨对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当年的那段缘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该不该认识他?若不是他放下身份和我们结拜,我和大哥不会卷入朝廷斗争护他登上皇位,如果不是他一声大哥,我哥哥又怎会稀罕一个镇国元帅的位置替他出生入死,如果不是他叫我一声三弟,我又怎会困于这一方之地,做什么功勋候,为他殚精竭虑?”
“可他做了什么?封孝儿为后?”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恭邑思衬着他的话,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看他又看看一旁始终一副知情者模样的梅洛儿。
原来,名满天下的信陵先生竟是皇上的义弟,鼎鼎大名的镇国元帅郑天凌的胞弟,权倾一时的前功勋候郑江城!
天下皆知。当今圣上在未登基之前只是个喜欢游戏山水的纨绔太子,后来先皇驾崩后,若非他的结义兄弟郑天凌郑江城两兄弟竭尽全力相助,纵有太后力挽狂澜,他亦很难在七子夺嫡的皇位之争中平稳登基。
皇上登基后,重用郑家两兄弟,一个封帅镇守边陲,一个封侯安邦定国,其皇朝一度达到了空前鼎盛的时期,而关于,皇上与郑家兄弟结拜的事迹也在民间传为了佳话。
而同年,大扬第一相东郭扈之女东郭孝与和她并称大扬双玉的天下第一美人白般娇结为异性姐妹,白般娇一曲兰陵剑舞博得镇国元帅郑天凌的青睐,丞相千金东郭孝则在大病出于三日后,以三尺白帆画出梦中良人的画像,不顾世俗的眼光,将三尺的画像悬于绣楼之上,寻找有缘人。十日后功勋候郑江城骑马路过,众人惊奇的发现,画像上的人竟恰似侯爷打马归来。
当时这两段千古奇缘一度被传为佳话,只是不知为何,一年后,东郭孝入宫封后,郑江城辞官归隐,郑天凌远走驻守边陲,更奇怪的是他的红颜知己白般娇也一并不知所踪。
恭邑如今知道信陵先生就是郑江城,父帅郑天凌的亲弟弟,再听他今日言语,对昔日之事也慢慢猜出了头绪,只是不好妄下断言。
便问:“师傅助我良多,小徒托梅姐姐传信给师傅,就想知道,师傅当年与先皇后亲厚,可知,除了尚氏,先皇后身边可还有什么值得怀疑之人?”
郑江城道:“如此说来还有一桩旧事,当时在孝儿未入宫之前,原本定了做太子妃的,是秦家的小姐秦丽瑶,可孝儿入宫之后就顶了她的位置直接封后,按理来说,最该怨恨的是她,可偏偏这位小姐是个极亲厚的,与皇上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对他情深意重,竟是十分的包容,不仅不怨恨,还处处帮扶孝儿,甘心屈居之下做贵妃。”
恭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如今的秦后,只是诧异她和皇上之间还有这样的过往。又听郑江城道:“你莫不是疑她,起初我也是怀疑的,我在外游历这许多年,一直不曾放下孝儿的死,只是可惜,花了这么多年,也只能查到尚氏的头上,隐隐约约有一些线索,也是扑朔迷离难以下定论,其实,我从未把尚氏当做杀害孝儿的凶手,只是,她若安分守己一些,就不会走到如此地步了。”
恭邑忽然觉得很混乱,有些事似乎越理越乱,越查越让人不知所措,只希望,那个人不要是秦后,不然,龙宣怎么办,那个人又怎么办?
郑江城看恭邑的模样,有微微思忖了片刻,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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