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你怎么忍心?都是你的孩子,一个死了都不得安宁,一个活着却如同死去,你为的什么,竟由着一介妇人胡闹,生生害苦了他们的一生?”
“退一万步讲,难道你就不怕有朝一日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叛你满门欺君之罪吗?”
秦相亦面露悲痛之色,“世间事,有几桩是说得清楚的,她是我的正妻,定国公的千金大小姐,我娶的妾室生的孩子却是家中长子,当年若不是我坚持让燕祁入军营,他又怎会出事?燕祁是我和她唯一的孩子,我欠她是那样多,燕祁死了,我还有什么是不能退让的?”
恭邑闭目调整气息,若心中这么愧疚,当初又何必招惹那个姓相里的女子,既爱那个姓相里的女子,又何苦娶这公府千金,害苦了两个女子,又说什么亏欠与退让呢?
想了想,良久方道:“相爷的事,晚辈是不敢评论什么,旁的什么我也顾不得,只是,我的燕祁,我要他光明正大的入土为安,我给侯爷三日时间,侯爷且自思量好了再来与我商议,本候对于此事,是分毫不退让的!”
恭邑强忍着怒气出了秦府,却被迎面而来的相里墨裁拦了个正着,“你来秦府,却避开我找的我父母,如今又悲愤交加的出来,或许我有权利知道你为的什么而来,又为的什么心绪难平?”
恭邑再看到他,心里百转千回,不过才分离数月,竟像隔了一生一世那么长。许久方才收回落在他脸上的视线,苦笑道:“朝中琐事,不劳将军费心。”言罢,果断拂开他的手,避开重走。
她口口声声说的做这一切只为了燕祁能够入土为安,又怎知冥冥之中不是在为他认祖归宗做安排?
墨儿,叹只叹,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这三天,恭邑每天彻夜难眠,自她回京后,任何一件权谋事,无有不经过外公右相的,唯有这一桩,不知前途如何,却只是对她而言非做不可。
秦相国的信是第三天送来的,上面所言不多,只一句:“若能两全其美,但凭侯爷安排。”
恭邑当即休书一封,将心中的计划和盘托出。第二天恭邑便和秦相一起去了秦后的寝宫。
秦后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自是将自家兄长好好的数落了一通,又对恭邑道:“让侯爷操劳了。”
恭邑忙客气回礼,“也只是可怜我那惨死的义兄,至今尚没有一个好去处!”
秦后看了一眼秦相,又看了一眼恭邑,道:“这可难煞本宫了!”
恭邑正想说什么,秦后瞟了他一眼,往贵妃椅上一座,双手揉着太阳穴,一副极尽烦恼的模样,道:“事情太过突然,待本宫缓缓,再细细思量对策,侯爷且先请吧!”
说着便将贴身丫鬟唤了进来,却独留了她的亲兄长秦相在殿内。恭邑自然知道她的推脱之意,只是没想到,为此她却动了杀意。
当天她从宫里出来,就有人一路跟踪,普一出了闹市刺客便蜂拥而出,幸而忠弓及时赶到也未曾伤到分毫。
恭邑心惊之际,难免有想起昔日在宫中时她对她们母女的种种好,不由得越发心寒。
她借着身份之便查阅当年的卷宗,反复筛查,甚至不惜大肆盘查上了年纪的宫人,也不曾查找到半分蛛丝马迹。
直到后来遇到一群正在议论功勋候近日大肆盘查宫人的一群小宫女,听她们说起先前有一个很得宠的老宫人,后来不知为何被自家主子送进了掖庭局,关了没几天就疯了,后来新后登基得了恩典,便移去冷宫长住,她生前最常呆的便是冷宫的那颗死槐树下,每每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的呆着,有时却动手去刨死树下的土,一刨就是一天。据说她刨的是一把极金贵的黄金锁,是她情郎送的,却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那把锁,她死后看守她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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