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用眼瞟了一眼相里墨裁,末了含羞带怯的低下头,一系动作如行云流水,从善如流。
恭邑讪讪的坐下,“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自罚!”说着又自饮了一杯。
事后大家开始调笑,有拿忠弓和周未雨打趣的,也有拿蒙光和梅洛儿说事的,恭邑看看并肩而坐的龙宣太子和九公主,再看了看此处无声胜有声的相离墨裁和三公主,情不自禁的又低头喝了几杯。
恭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府,周未雨被忠弓背着送回周府,气的周老爷脸色发紫,却碍于忠弓的身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这件事害周未雨足足被梅洛儿取笑了一天。
九公主和龙宣太子一夜未归,秦后几乎翻遍了整个孝都城才在关雎楼后院的凉亭里,找到相拥而眠的两人。
三公主是侍女搀回的宫,梅洛儿和蒙光一夜无眠,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她发生了什么,只说是秦公子送她回的府。
恭邑一听,越发慌了神,只隐隐约约记得黑夜中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却不知究竟是何情何景,逾越了没,唐突了没?
又不能直接去问燕祁,是以一连几日一直恍恍惚惚,直到再次遇到三公主华宜。
恭邑在出太后寝宫的时候和她相遇,远远的看到恭邑,还不等恭邑行礼,她便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只说:“平日里不说,不知道大人是个这般体贴的人,便是对祁哥哥这样的兄弟也那般事无巨细,百般叮嘱,想来将来谁有幸成为大人的妻子,一定是极有福气的!”
说着,又掩唇笑了笑。
恭邑一脸疑惑,这才从她口中得知那天发生的事。
原来她是所有人中,最先喝醉的。喝醉后的她倒也没有说什么荤话,只是眼里心里明明白白的只看得到燕祁一人了,或叮咛或嘱咐,字句关心,言语格外的多。
看到他手上未结痂的伤口,她说:“你自己的身体你当自己爱惜啊,就算别人不心疼,你也应该自己心疼啊!”
看到他对三公主恭敬而又疏离的态度,她说:“不喜欢的便拒绝啊,喜欢的就靠近一些啊,你的事,你操心的事,我也是放在心上的啊!”
看到他衣袖上沾了酒渍,她说:“你是怎么了,这般粗心大意,一会跟我走吧,我那里有我特地让未雨姐给你做的新衣,脏了,破了,或者穿腻了你们秦家裁衣铺的衣服,也是可以常来的,我那里你能穿的衣服,或许也是常有的。”
她滔滔不绝,见一样说一样,看在旁人眼中也是端的兄弟情深,只是她也有他不懂的苦衷,说到最后,她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说这么多,其实我只有一件事要你明白,我心里是有”
恭邑打断三公主绘声绘色的模仿,那夜的种种忽然在脑中清晰重演,就在众人屏气凝神一脸探究的时候,是燕祁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把那句“有你”生生的隔断在他湿热的掌心中。
他送她回府,路上相扶,车中相拥,是重逢以来最心酸而又温暖的回忆。
他扶她回房,她说:“墨儿啊,我和你之间,就算没有你不记得的那些回忆,从你记得的苍山开始,也有数十年的感情了,我气你恼你,可恼过之后,最不甘心的,还是你我弄成今日这般现状啊!”
他抱着她,目光温柔而又忧伤,“对不住,因为我,害你伤心了!”
恭邑问梅洛儿,可见到燕祁是什么时候走的,梅洛儿忽的想起那晚的场景,约莫三更时分,相里墨裁才从恭邑房间里走出来,离席的时候他对她讲:“你放心,将她交给我吧!”回府后她因不放心去恭邑房外窥探过,却被他环抱着沉睡的她深情而又忧伤的样子所打动,三更时他离府,说的是,“谢谢你体谅我,信任我,今晚的种种,若她醒来不记得,那便不要再提了吧!”
梅洛儿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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