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我吃药的时间过了,我想回医院。”
她移动着僵硬的唇角,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而看着欣欣的父母,极着礼貌地说着告辞的话,“伯父、伯母,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谢谢你们今晚的招待,很高兴认识你们。”
“若若,你现在就要回去了啊,改天再来玩。”欣欣的母亲和善地点头。
“嗯,一定伯母。”她强扯出一丝笑容,飞快地扫了眼夏宇文,后者像是根本当她不存在一样,侧头跟欣欣瑶的父亲聊着生意上的事。
她紧咬着下唇,压下心里的强烈不适,转身走了几步,欣欣就追了上来,拉住她,“若若,外面太晚了,你手臂还受着伤,我开车送你吧。”
“欣欣,不用麻烦,你家里还有客人。我自己招辆计程车就行了。”
她感觉自己说话时的声音都在微颤,她急于想要逃离这里,鼻尖已经开始泛酸,眼泪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了。
“不如让我送你朋友出去吧,欣欣。”谭子轩踱着轻缓的脚步走了过来。
他的这句话突然使客厅里的交谈声没有了,夏宇文的目光霎时投射了过来。
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此刻一定觉得自己很碍眼吧,本该是他和欣欣一家开开心心度过悠闲的晚餐时光,却没想到她也出现在这里。
她微低着头,直盯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觉得她站在这里就像一道不谐和的风景,她不应该让这样狼狈的自己出现在这里。
见若瑄没有出声,欣欣以为她不好意思,赶紧接下了话,“嗯,好,哥哥,麻烦你了。”
“这是应该的,以后我和若瑄还有许多时间要相处。我先去取车。”谭子轩直直地盯着低着头的若瑄,微调高的声音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旋即他走向别墅门外。
谭子轩指的是以后杂志社里的事吧,若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件简单的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故意说得使人忍不住产生一些遐想。
“若若,外面有点冷,我去给你拿件外套。”欣欣看了看若瑄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衣,转身跑上了楼梯。
她呆在客厅旁的玄关处,静静等谭子轩开车过来,总感觉今晚谭子轩看她的眼光里包含着某种意味深长的东西,拼命抑制住心里的不适,调整好面部表情,她决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
“宇文,婚礼的事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和你伯父可就不客气了,改天就请人选个好日子。”
“嗯,没有问题,我娶的是欣欣,婚礼的事当然是听她的……”
那道低沉的嗓音愉快地跟欣欣父母交谈着,她听得出他的语气里尽是对欣欣的怜爱和温柔,这不是他的伪装,而是真情流露。
在他心目中,欣欣才是适合他的女孩吧,家世好,心思单纯,性格也很善良,要是换作是她,她也会选欣欣。
她侧过头,透过玄关处的透明玻璃,像个窥视者一样悄悄凝望着那张英俊的脸庞。
他在笑,谈论到婚礼时,他眉宇间明显流露出笑意,他很开心,这样的夏宇文她从没有见过,与印象中无边阴冷而冷酷的夏宇文截然相反。
她以为他不会笑,以为他的心坚硬无比,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那种冷漠和坚硬的心只是针对她的吧,如果心痛是一种病的话,那么她现在痛得厉害,层层的疼痛渐渐笼上来,溢过胸口,弥散到四肢百骸。
像是感应到她在注视,他的目光也倏然转过来,柔和的眸色霎时深沉下去,透着触目惊心的阴寒,四目交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扼住了她的呼吸。
她飞快地转开视线,身后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欣欣拿着一件外套走了下来,随后披在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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