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长公主此刻正站在叶淑妃的身旁，她扶了一把叶淑妃，随后冷冷扫了眼战战兢兢的一群太医，“一群废物！还不快去？！”

    一个年迈的太医跪行着出列，“一向都是方太医诊脉，我等都不熟悉圣上的病情……”

    永宁长公主冷冷地眯起了眸子，“难道我父皇还得躺在那里等一个太医？！你们太医院也太过放肆了！”

    几个动作快的已经爬起来绕过了屏风，可看到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宣仁帝都是一惊，明明是在恢复中，可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

    叶芝也要抽身退出去，宣仁帝却是握紧了她的手，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病情，声音低沉无力，“陪一陪朕吧。”

    莫名地心底一软，叶芝站住了步子，知道他看不见了，这才第一次敢这么近地打量他的脸庞。

    这年过中年的宣仁帝加上这久治不能痊愈的疾病缠身，本是略显沧桑和疲惫的脸更显得老了几分，可轮廓还是俊朗不凡的，那双眼眸没了神采显得肃穆，但眉宇间仍是一股英气。

    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就这样无力地攥着自己的手，叶芝想到了那日从棍棒下抱起自己的宣仁帝，他眼底尽是柔意和怜惜，为了自己发落袁开时那股气势当真是让自己差一点就迷失其中不可自拔。

    她咬紧了牙关，她不容许自己被这些莫名的情绪控制住，她不能因为感情上的疏漏走错一步。

    几个太医凝神诊治后都面面相觑，这脉象竟然无人能懂。

    “圣上到底怎么了？！”叶淑妃忍不住了。

    秦公公知道圣上的医案是不能外传，他虽然一心帮着叶淑妃可也不能在这种事上给自己找不自在。

    “娘娘，您在这里会干扰太医的诊治，不如先去偏殿候着。”

    永宁长公主明白秦公公的意思，她也开口道:“我们暂且是偏殿候着。”

    叶淑妃心里苦涩蔓延，后宫的女人永远是被宫中的条条框框所束缚住禁锢住，她无力地点了点头，“走吧。”

    叶芝也要走，她低声道:“圣上，臣妾一会儿再来守着圣上，臣妾就在偏殿，哪儿也不去。”

    宣仁帝握着她的手一紧，像是生怕她会消失不见，半晌他才放开手，“你去吧……”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宣仁帝和太医后，那几个太医纷纷跪下，“圣上饶命！”

    此时的方太医却是身处三皇子府，他心里极其不安，强忍着坐在了三皇子的左手边。

    白君佑瞥了他一眼，“方太医可谓是医术超凡的，本皇子也是久仰方太医之名，可惜今日才得以一叙。”

    方太医理了理凌乱的衣袖，天知道这一叙是自己被抢拖硬拉着来到三皇子府的。

    “下官只是个大夫，三殿下谬赞了。”方太医还摸不准这三殿下到底要做什么。

    “本皇子很是担忧父皇的身体，如果不是方太医，想必父皇的身体也不会好的那么快。”白君佑看了他一眼。

    方太医被那眼神惊得心里一沉，“这件事本就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实在是微不足道，圣上是真龙天子，天佑大周，这才……”

    “方太医……”白君佑打断了他，“你也不用和本皇子再打哑谜了，我父皇究竟是什么病，我比你更清楚。”

    方太医身子一僵，他急忙起身跪下，“殿下此话何意，下官不明白。”

    “不明白的话又何须这么紧张？方太医，本皇子今日不想过问你的罪责，对你的医术也不感兴趣，若是你想，这个治得了当今圣上的功劳仍然是你方太医一人的，只是……”

    白君佑低低一笑，“天下没有无功而获的好处，尤其是天子脚下，方太医也该知道这一举一动都是如履薄冰。”

    方太医跪伏了下去，:“下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