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在李忱走后,一年零六个月的时候走的,她走之前,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的说:“哀家等不到无陵回来了,甚是遗憾,但是哀家能撑这么久,已经算是赚了,如今哀家最放不下的就是稷儿和妍儿,怜儿,你要好好照顾他们,哀家虽然等不到他们长大,但是哀家一定会在天上好好护佑你们的……”
我握着太后的手,哭的不能自已。
自来到大唐,太后对我就颇多照顾,视我如己出,当初我心怀仇恨而来,着实不将太后的这份心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我一直都是在被她,被李忱保护着。
太后走前,最后一句便是,“哀家不能再护着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先皇来接哀家了……哀家马上就来……”
我为太后守了七日的灵,仍是十分难过,蝶儿这几日更是不吃不喝,只有我逼着她,才能吃进去一点东西。
难过的同时,我心中都是担忧。
此事应该已经传到边关了,不知道李忱得知太后去世,会是何等难过。
就这样,日子在担忧中过着,直到一日,河湟的急报传来,吐蕃大军在河湟一带压境,与突厥形成左右夹击之势,直指我大唐。
我得知此事之时,脑中顿时嗡了一声。
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我知道,这回没有人能帮我了,我必须得靠自己,不能给李忱拖后腿。
我慢慢在心里想了一遍要做的事,便将薛芙叫进来,让她将此事尽快报给李忱,询问应对之策。
而我这边紧急召集了朝中大臣,为此事出谋划策。
如今长安只有五万精兵驻守,而河湟边境亦有五万兵马,但是吐蕃有八万人。
五万对八万,其实未必没有胜算,但河湟边境没有镇得住敌方的大将,这五万人马,便不太够看了。!%^*
有人提议,调京城三万精兵去支援。
也有人反对,京城乃是国之心脏,不可轻易出兵。
还有说可以再在朝中选拔能人将领,让将领带一万人去突袭的。
这些都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朝中若有能人,李忱也不至于御驾亲征。(!&^
一时间,大臣的争辩的不可开交,我揉着太阳穴坐在上首,思量着更好的办法。
突然,有宫人进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公孙大人求见。”
我被大臣的吵得脑仁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宫人说的是谁。
“哪个公孙大人?”我问道。
“天策府上将,公孙白公孙大人。”那宫人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这回我听得清清楚楚,怔在的当地。
群臣听到此名,也都纷纷住了口,满是不敢置信。
“快,快请进来!”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吩咐道,同时眼睛盯着门口,满是期待。
众大臣也都满脸惊疑不定的看向门口。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一束阳光照了进来,随后,一个光看影子就风姿潇洒的人走了进来。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室内静的针落可闻,众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那走进来人。
他仍旧一身白衣,俊俏挺拔,虽然看起来瘦了不少,但走进来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有力。
“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孙白利落的向我行礼,但看向我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暖意。
我看着他,掩饰着自己的欣喜,故作镇定道:“公孙大人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虽然几日前我才去看过他,但仍旧好像许久未见似的。
“臣此次前来是来请命的。”公孙白直言道。
“公孙大人但说无妨。”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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