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夫还有他姐给惯坏了,现在才十六岁就有这种坐吃等死让别人养着他的想法,以后还了得啊,难怪我给他钱他那么快就花了,原来是指望我以后再给!”
舒宁故意做出一副气愤兄弟不争气的样子,就是不和许停和好,张油便问她怎么才能原谅,是不是他赔礼道歉就行。
舒宁就道:“给我赔礼道歉干嘛?他那天和谁说的,就应该向谁道歉!”
张油懂了,这是做媳妇的想要自己做错事的兄弟去给婆婆赔礼。
他立刻道:“那我去劝劝许停,你别气了,他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已经在改了。”
舒宁:“你又知道了?”
张油哄她:“知道知道,我有眼睛,我看到了。”
张油转头去劝许停,他哪儿知道,根本不用劝,所有的剧情都有剧本,说了才两句,许停就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站起来,“知道啦,我去给大姨道歉。”
张油温和地问:“知道怎么说吗?”不知道,他就先打个草稿。
许停撇嘴,“我有数。”草稿早有了,多少天之前就备好了,他都背几遍了。
去了张母的房间,站到床尾,许停垂着脑袋,含糊地说:“大姨,对不起。”
张母本来不想见许停,听说姐弟俩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话,才心软了。
她侧目看立在床尾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儿,翻了一眼,哼了几声,才不情不愿的口气道:“嗯,知道错了就好。”
顿了顿,“错在哪儿了?说给我听听。”
许停眼睛盯着脚边的床柱子,回忆了一下剧本,没想起还有这个问题,顺口道:“错在不该说实话。”
嗯?
张油赶紧咳嗽:“咳咳!”
许停忙改口,说:“错在不该胡说八道。”
张母轻哼,臭崽子,没大没小,毛没长齐就胡说。
她摆起长辈的架子,训诫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就会张嘴胡说,还尽挑那些难听的说。”
“什么叫给你是理所当然的,你姐给你东西,哦,你不用心疼她的?”
“坏毛病改改,别整天让你姐操心,有空也多关心关心她,毕竟是亲人有血缘,外面人比不了。”
张母这些话,是训教,也是她在姐弟理论里掏心掏肺的真言,碍于面子也不善情感表达,从没有和自己兄弟说过,如今倒是都“便宜”了许停。
这次道完歉后,张母次日就从床上起来了,也不躺了,开始收拾屋子、做饭、打扫卫生。
经过这一次,她对许停的隔阂感倒是消失了一些,也不像以前那样有意见憋在心里不说、看不顺眼不吭声,多少会念叨念叨。
“许停,你东西别乱放。”
“许停,这包快递是你的吗,放了几天了,有用就用,没用就丢了,房门口不占地方吗。”
她还时常会提点姐弟俩的关系。
对舒宁说:“你别帮他,让他自己来。”“钱少给点啊,够花就行了,他才多大要那么多钱,小心拿钱去赌博、谈恋爱。”
也会对许停说:“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姐一分钱没收你还贴钱给你买着买那,你也回报点她啊,周末做做家务扔扔垃圾,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帮忙拎个袋子,老大的小伙儿,钱现在不会赚,力气不是多的是啊。”
张母盯上了姐弟俩,天天要念叨念叨,就好像人生导师,在给姐弟俩引导一条“姐慈弟孝”的正确亲情之路。
许停面上听听,私下里找舒宁抱怨了很多次。
“啊!我要疯了!天天听个中年妇女讲怎么爱护姐姐回报姐姐,我上什么学读什么艺术啊,干脆退学回来跟你后面当跟屁虫好了!”
舒宁也哭笑不得,“又不是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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