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晨曦刺破了已经持续了好久的夜幕,很突兀,但却又感觉很自然,似乎是必然的,一辆车,两匹马,两个人。
自侧面扑涌而入的晨光并不是很亮,下意识的转过了目光,适中的光亮刚好给眼中本是朦胧的景色染上了色彩,睁着眼睛看了半晌感觉到渐起暖意的身子后不自觉的把双眼一闭,想要舒服的叫喊出声的时候忽的想起语师姐还在休息,雨伯也在专心驾车,已经半闭的眼睛不由一睁,到口边的呻吟也随之顿住。
自昨日从唐家堡出来已经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空荡不加装饰的马车上只能干坐,连消遣的东西都没有,语师姐开始还是张着眼睛的,可不知是第几次看的时间语师姐的一双眸子突然阖了起来,似乎是在休息似乎是在入定,不过不管哪个我也都不想去打扰,而且雨伯的驾的马车很快,开始还没发觉,因为真的很稳,稳到感觉不到一丝颠簸,可后来似乎是要转道,突然出现的停顿让我的身子不由一晃,也还好因为一直有修习暗器之道和擅长徒手,并没有撞在车身上,但那强大的惯性依然让我很是不适,想要用尽全力稳住身子的同时突然又感觉那股惯性强大的力道消失了,就像是一个幻觉般,如果不是那微显凌乱的紫凤衫的提醒,我还真的会以为是幻觉,看着一副沉睡模样的语师姐也愈加明白了和语师姐之间的差距。
不知雨伯是不是故意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突然来上那么一次,而且每次都是以为不会再有放松下来的时候突然出现,语师姐端坐在那里连衣角都不曾晃动过,而我却要专门费心神去应对,如果选择无视那股力道,我可不会保证自己不撞到车厢上,尽管每一次都会恰到好处的停下,但我不可敢去赌自己的头和这实木车厢到底哪个硬。
也不知是第几次感受到意外传来的力道,真的已经是成为习惯了,当下意识的想要控制自己身子的时候突的感觉这股熟悉的力道并没有停住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面色不由一紧,保留着的余力毫无珍惜的全部用出,“砰!”沉闷的撞击声在封闭的车厢里突兀传出,连我自己的耳边都有回响。
“咳...”一声微细的轻咳让我紧贴着车厢的身子不由一僵,面上闪过尴尬的同时也迅速起了身,尽管语师姐依然是一副淡然入定的模样,但那还未完全抹平的唇角清楚的道明了适才发出轻咳声的是谁。
面色再次一滞,想要开口解释一下什么又感觉什么都说不出口,难道和语师姐说雨伯故意玩我?没有像前面那样收住力道?好像我一个唐门正式弟子坐马车摔倒在马车上这才是事实吧,“嘿嘿...”端正好了身子后正对着语师姐那静默的身形面上闪过讪笑,也算是缓解一下自己的愧意,说起来语师姐也算是我半个师傅,在师傅面前犯这种小错误也真的是不该,“嗯?”讪笑还没完,只是笑道一半的时候突的顿住继而惊疑出声。
不是语师姐那副没有任何表示的平淡姿态,想来语师姐也不会在意这个,真的让我意外的是马车现在竟然停下来了!不是那种换道的小停转,而是完完全全的停了下来,发觉不了雨伯顿留是因为我并不熟悉道路,根本无法判别只能被动应变,而现在却是不再继续前行,尽管没有出去,但依然察觉得到,很清晰的感觉,这也是六合真经的效果,比七绝心经更敏锐的六识,甚至我还听到了微弱的人声,“到成都了吗?”
闪过想法后靠坐在车身上的身子不由一动,掀开了马车帷幕的同时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语师姐,依然是一副入定姿态,不自觉摇头一笑后便自把目光转向了马车外,意料之中的黑夜,目光越过了雨伯,入目的情景却让我忍不住一愣,这里不是成都城,“这里是武侯祠?”
红墙,灰瓦,尽管有一丝陈旧,但却丝毫没有破的感觉,几盏红灯挂在祠前,在夜间依然守有四位面带穆然的重兵,感受着心底传出都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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