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熟悉的声音,低头冷笑,却不回答。
“看来,你还没想好啊。”
杜知耕转身欲走,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哑的挽留:“等等……”
他脚下稍有迟钝,等他开口。
“我要出去。”
杜知耕转过脸凝视着他,冷冷开口道:“出去可以,但要有条件。”
“什么条件?”
“一,你出去以后要来海川帮做事。二,你以后不许和知安再有任何联系。”
顾家安抓住铁栏,仰头看他,笑了一笑,很是无奈。
“原来你是为了你妹妹才这样陷害我的……真是笑话,我对她从未起过坏心。”
他只是希望和她做朋友,仅此而已。
杜知耕逃出怀表,“啪”地一声打开,看了看时间道:“给你一分钟,要么点头,要么继续在这里思考人生。”
顾家安十指用力,虽然看不见表针跳动,耳边却能幻想出秒针的滴答声。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懦夫,是个没骨气的人。可现在,他只想低头屈服,然后,离开这里。
“我答应你!”
顾家安咬紧牙关,说出这四个字。
杜知耕合上怀表,眸光冷冷地看着他道:“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出去了。”
“明天……”顾家安瞪起双眼看他,只觉他又耍了自己一次。
杜知耕冷眼看他,转身而去。
他对他已经够仁慈了,若非看在妹妹的份上,他就把他也一起交给青帮,随意处置。
顾家安颓然跪在地上,心里恨极,恨他也恨自己。
整整一个月,他都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家里人肯定都急坏了。
他双手抓头,想起自己之前和杜知安相识相处的种种,一口气闷在胸膛,郁郁不得出。
他十分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和杜知安走得那么近!
…
上海的冬天阴冷,寒意一旦聚拢,便不再散开。冷幽幽的风,从月初吹到月末,仿佛给整个城市都镀上了一层寒霜。
盛蔷薇在夜里睡得越来越不好,连翻身都很困难。
韩东戈夜夜守护在她的身边,时常熬得双眼通红。
这天晨起,盛蔷薇看着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眼白泛着点点血丝,很是心疼道:“我又吵得你没睡好,是不是?”
韩东戈默默摇头,摸了摸她额前的头发,示意她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盛蔷薇闭上眼睛,又再度睁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咱们还是分房睡……”
她的话还未说完,韩东戈便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嘴唇。
“别说傻话,哪有夫妻会分房睡的?”
盛蔷薇闻言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抱住他的胳膊不说话。
两人静静享受着这清晨的安宁。
半响过后,盛蔷薇轻轻开口:“最近有什么消息了吗?”
韩东戈抚摸着她的耳垂,缓缓道:“有一个人,他和父亲的长相十分相似,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身份背景。怎么说呢?那个人很可疑,只是我很肯定,他不是你父亲盛立宁。所以,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他的话,你不要太过惊慌。”
盛蔷薇的手指微微收紧,拽住他的袖子,轻轻点头。
“真的会有吗?长相如此相似的人?”
“如果是兄弟的话,也许有可能……可你父亲没有兄弟。”
盛蔷薇也记得翻看相册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任何有关父亲家庭的照片。
他们从北平过来的时候,家中的祖宅已经被变卖了。盛立宁带着全部积蓄来到这里,重新开始。
“如果可以的话,让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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