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薇忙合上相册,打开房门,才听见二楼的哭声。
“妈妈……妈妈……”
盛蔷薇急匆匆地跑上二楼,却见吴妈已经抱起了安安,安抚哄着。
盛蔷薇忙接过女儿,安安见了她,哭得更加伤心了。
吴妈生怕她吵醒了了楼下的老爷和太太,只把房门关上。
“小姐一定是醒来,发现夫人不在。”
盛蔷薇抱着女儿,轻轻哄着。
都是她的错,她不该留下她一个人。
安安哭了一阵,便安静下来。
她只是爱撒娇,只要哄一哄就会听话。
“妈妈,不要走。”
盛蔷薇亲了亲她的小脸:“妈妈不走,妈妈哪里都不去。”
安安抓住她的衣襟,不肯放手。
盛蔷薇抱她在怀,心里忍不住去想。
她小时候是不是也曾这样被噩梦纷扰惊醒,哭着喊着,想要妈妈。
哄睡了安安,已是半夜。
盛蔷薇下楼给司令部打了一个电话。
“你何时回来?”
韩东戈的声音听起来很清明,没有半点疲倦。
“早上我会回去。”
盛蔷薇握着听筒的手,微微收紧:“沈清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就算真的查到了那个人,我也不在乎。”
韩东戈在电话那端,沉默片刻,才道:“你当然不必在乎。”
若她真能做得到就好了。
…
历经无数风波磨难的北平城内,再难见到曾经的繁华热闹。
槐花胡同,那里曾经是人尽皆知的“销金窟”。如今,却是萧败落魄,不显当年的风雅奢靡。
有钱好办事,这道理在哪里都是上上策。
满满一袋子的现大洋,换来的不是温香软玉,而是一段陈年的故事。
槐花胡同,当年最负盛名之时,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花魁大赛,选出最受欢迎的女花魁,此女可得“花魁之王”的称号。
得了此号,一年之内,无论是出局子,还会陪客,都是整个胡同内最贵的。
花魁之名,人人想要。然而,曾经有位名叫“谢海棠”的女子,一连三年都稳居花魁宝座,风光无限。
沈清口中的那个女子,便是这个叫做“谢海棠”的女人。
据说,谢海棠的名气颇高,甚至不惜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与她共度一夜春|宵。
不过,据说此女并非贪财之人,很有气度。在风头最盛之时,选择了从良嫁人,从此再也出入过槐花胡同。
这样的情报,被整理好了,发回上海。
“谢海棠,这是花名,并非真名。”
仅靠着这一个不真实的名字查下去,怕是很难。
韩东戈将电报揣入怀中,又回到了审讯室中。
沈清虚弱不堪,却还绷着一根神经。
“少帅,您查到了吧。我没有说谎……”
因为盛蔷薇不在,韩东戈直截了当道:“谢海棠,就是盛立宁的妻子?”
沈清见他查到了,勾起苍白的嘴唇:“没错,就是她。当年槐花胡同的花魁之王,一个可以让任何男人都神魂颠倒的女子。”
“我对那些陈年旧事,没兴趣。我只想知道盛立宁的事,还有你们的组织。”
沈清沉吟一下,才道:“谢海棠,是盛立宁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因为这个女人,盛立宁可以说是赔上了自己的一切,不过,他最后还是输了,赔掉了家业,也失去了女人。”
韩东戈听得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
沈清轻轻一笑,突然用异常清晰的语气道:“盛蔷薇,她并不是盛立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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