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甘休的。如果我不出来面对,他们会想方设法地潜入韩家,甚至是在安安的身上做文章。我不能让他们这么做,只要我离开韩东戈,他们就不能,也不敢擅自行动。”
她的话,的确有些道理,只是太危险了。
“让少帅照顾好安安,我一个人在外面不会有事,等到恰当的时候,我会和他联系,也会和他见面,请他一定,一定要稍安勿躁,莫要感情用事。”
他们要对付的人,全都是一群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他们是不会心软留情的,不算计到最后一步,就不肯罢手。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做对手,就是逼着你也要硬下心肠。
“少夫人,您说的话,我一定会准确带到。只是您一个人在外面要怎么办?”
如今,外面这世道,人人自危,处处危险。
盛蔷薇道:“我带了很多钱,可以暂时住在旅馆,或者酒店。等我找到足够安全,可以落脚的地方,我会和家里联系的。”
老张面露难色,有心想劝,但见少夫人一脸坚决,便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送您去……”
“不,你不能送我,你不能知道我住在哪里!”
盛蔷薇十分谨慎道:“就在新华街把我放下,然后马上回家。没有我的消息,家里面一定急疯了。”
韩东戈醒来之后,一定会雷霆大怒。
老张点头应是,发动汽车,将她安安稳稳地送到新华街。
这里距离韩公馆不算远,却不属于法租界内。
盛蔷薇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再次叮嘱老张:“记住我的话,一个字都不要漏下。”
“是……”
盛蔷薇戴上风帽,微微低头,转身拐入街口,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
半个小时后,老张忐忑不安地开车回到韩公馆。
此时此刻,韩东戈早已经醒了,他听说,盛蔷薇私自去了司令部,还见了沈清,果然大怒。
吴越低头请罪。
韩东戈的双眸因着气愤而猩红起来,他拔出手枪,直指着吴越的脑门儿道:“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离开韩公馆一步,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故意这么做的?”
说实话,他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叛徒,又或是,什么人安插进来的内奸。
吴越额头冒汗,却不敢为自己辩白半句。
韩冠英沉着一张脸,不说话,肖蓓凤也是满心烦躁:“不要在家里开枪,会吓着安安的。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算你把他杀了又如何,蔷薇能回来吗?”
说话间,老张被押送了进来。
韩东戈急得都要疯了。
肖蓓凤见了老张,立刻上前,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她走了。”老张稳住心神,开始一五一十地把盛蔷薇告诉给他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韩东戈闻言,一时冲击,头疼欲裂。
肖蓓凤更是气得差点哭出来:“你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就让她一个人走了!”
老张立刻扑通跪地,低了低头道:“我也不想的,可少夫人说了,她必须离开,否则,家里的人就会有危险。”
韩东戈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内心无比纠结。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这上海滩想要杀他的人多了,可真正敢动手的人,能有几个!
韩冠英一直沉默着,见儿子神情焦急,几欲失控,方才开口道:“这件事,先不要急。”
他似乎并不觉得,盛蔷薇的行为有何不妥。相反地,他甚至觉得她做得很对,只是有些太冒险了。
“父亲,她置身危险之中,儿子怎么能不急?”
肖蓓凤也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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