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怎么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都忘了,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盛蔷薇闻言慢慢想到了什么。
“姨娘是说那些传闻……”
“嗯,当年风流成性的何家六少,如今却是这般服服帖帖地跟在老婆身边。想想不觉得有趣吗?一个花花公子就这样变成了好好先生,真是……”
盛蔷薇低头一笑:“这都是知安的功劳。”
“知安看着可不像是个有手腕的女人。”
肖蓓凤觉得她就是一股山涧蜿蜒流淌的清流,轻轻透透,一看就能看到底儿。
“正是因为知安单纯,耿直,毫无保留,所以才值得何六少真心对待。”盛蔷薇似叹非叹道:“想要找到一个完全可以信任的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肖蓓凤见她心生感慨,只道:“听你的语气,怎么还有些羡慕她呢?你和东戈,你们也是真心可鉴啊。”
盛蔷薇闻言一笑,点头赞同:“姨娘说的是,我和他能走到今时今日,也是大大地不易。”
“回北地的事,不用着急,咱们慢慢准备。”
肖蓓凤其实不太想离开这里,并非因为这里的繁华,而是住得时间长了,就觉得家在这里。
“姨娘是不是舍不得了?”盛蔷薇看穿了她的心思,问道。
“有点舍不得。你和东戈结婚的时候是在这里,安安出生的时候也在这里……”肖蓓凤没由来地有点感触:“唉,我看我真是上了年纪,做事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不像话!”
盛蔷薇宽慰她道:“咱们只是回去住一阵子,早晚都会回来的。”
“那是当然。”肖蓓凤心里也明白:“都是我想得太多了。”
…
一楼的厨房里,还有姆妈们忙活的声音。
何建业还没有晚饭,空着肚子去接妻儿回来,现在胃里有点不太舒服。
杜知安知道他有这样的老毛病,换好衣服,下来接过姆妈的活计,转身数落他道:“既然没安排,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在韩家吃饭呢?”
何建业揉揉自己的胃:“临时取消了的安排,我再赶过去,实在麻烦。”
杜知安看着锅里的粥,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暖腹:“只是晚饭没吃,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午饭你也没好好吃吧。”
何建业“嗯”了一声,含含糊糊地遮掩过去。
“都是因为太忙了。”
杜知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少糊弄我,准是有和什么不像话的人,喝了酒。”
他的衣服上有酒味,她刚刚都闻到了。
何建业无奈看她:“你都知道了,还问我?狡猾啊。”
“你才狡猾呢。”
杜知安守着热气腾腾的锅,鼻尖微微冒汗。
“我总觉得,你似乎不太喜欢我和盛蔷薇太亲近。”
她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话来。
何建业放下水杯,看着她的背影,问:“好好的,干嘛这么说?”
锅里的粥,熬得差不多了,再焖一会儿更好。
杜知安关了火儿,转身看他:“每次去韩家,你总会寡言少语的。”
她承认自己有时候很迟钝,不过对于他的一举一动,她还是很清楚的。
“你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
“可你和你自己的朋友在一起,就会很健谈。”杜知安静静看他,脸上带着点探究的表情。
何建业无奈摇头:“你这是在责怪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奇怪。”
何建业身子往后一靠,换了个比较随意放松的姿势:“许是我对那些军阀一直心存偏见吧。我和韩东戈本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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