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家中的日子,安静又无趣。
盛蔷薇呆在四四方方的院子之中,行动小心翼翼,连走一步路都要由人搀扶。
如今还不到六个月,她还需要熬过好一阵子。
北地的春天来得晚,早晚还是冷飕飕的,偶尔降温几天,也是不好受的。
不知为何,每每到了寒冷的日子里,她总是格外想念韩东戈。
许是出于身而为人的本能,到了寒冷难熬的日子里,身边若是能有一个取暖的话,心里才会更加安稳。
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总是说起家事,说起安安,却嫌少提及自己的心情。
她不敢轻易说自己如何想他,万一说着说着,落下泪来,反而让他为难。
“你呢?近来睡得可好?”
因为有了安安,韩东戈也知道了女人怀孕时的辛苦。
“没有,这孩子似乎天生知道会心疼人,更懂事呢。”
韩东戈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了:“这么看来,可能还是个女儿。”
盛蔷薇倒是没这么想:“姨娘总说我的肚子又大又圆,所以一定是男孩子。”
韩东戈又是一笑:“姨娘总是有一大推的道理。”
两个人一起笑着,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没有,只是有点累了。”盛蔷薇眼睛酸酸的。
她从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只是近来有些敏感。
明明人不在身边,可韩东戈还是能猜到她的心事一样,“再给我点时间,我尽快回去。”
“嗯。”盛蔷薇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想说的话很多,却化成这么一句话。
…
四月末,院中的树木好不容易才见到一点点的绿意。
安安趴在盛蔷薇鼓起的肚子上,用耳朵听着,道:“妈妈,为什么弟弟不和我说话?”
“等他出生了,才能和你说话。”
安安坐直身子,低头摆弄着手指道:“一,二,三,四……弟弟啊,我已经等你八个月了,你要早点出来和我玩啊。”
肖蓓凤在旁削苹果,笑得握不紧刀子:“瞧瞧,我们安安都会数数了。”
安安受了夸奖,继续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数起来。
肖蓓凤随着她甜甜的声音,微微摇晃身子,把苹果递给她道:“吃吧。”
盛蔷薇有点犯困,靠着被子,昏昏欲睡。
肖蓓凤抱起安安,小声道:“妈妈累了,咱们出去吧。”
安安很听话,还把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在她的床边道:“等妈妈醒了,给她吃。”
肖蓓凤笑眯了一双眼睛。
她抱着安安出去,谁知,还未走出园子,就见风尘仆仆的韩东戈站在前院的回廊底下。
“天啊!”肖蓓凤惊呼一声,抱着安安的手,微微发抖。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安扭头一看,见是爸爸,立刻蹬了蹬小腿,道:“爸爸。”
韩东戈撩开大衣的衣摆,单膝跪地,朝她张开了手道:“安安。”
安安一路小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先是笑,又是哭的。
“爸爸是大坏蛋。”
她还在怨他没有按照约定,挥起了小拳头,打在韩东戈的身上。
韩东戈见她小小的一个人儿,却是力气不小。
“爸爸是坏蛋,我要打爸爸。”
肖蓓凤缓了好一阵子,迈步慢吞吞地走过去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电话没有?电报也没有……你是要吓死我们啊?”
韩东戈望着她笑一笑,见女儿哭成是个泪人儿似的,抱起来原地走了走:“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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