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过他的眉毛,最后落在他的眉心上,若有所思道:“你总是皱眉,这里都长皱纹了。”
韩东戈轻轻一笑:“人都是会老的。”
盛蔷薇故意用手指点点他的眉心:“你也敢提一个“老”字?家里的长辈们刚刚才走,你就敢自诩是老人家了?”
她很少说这样的俏皮话。
韩东戈嘴角微微勾起,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窝在掌心,微微用力。
盛蔷薇知道他心里不好过,整个人都靠了过去,用另外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柔声道:“睡吧,我哄你睡觉好不好?”
韩东戈无声地笑了笑:“你真把我当成是小孩子了?”
“是啊,今天你就做一次小孩子吧。”盛蔷薇似叹非叹,只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想想他也真是可怜……从小到大,他一定没有对谁撒过娇吧?母亲病重,父亲严肃,有谁会给他撒娇的机会?
…
决心要给何建业一点颜色看看的杜知安,耐着性子,足足冷了他小半个月。
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一切如常,只是不似从前那般殷切。她只做她该做的事,至于其他的,全都交给下人们去料理。
白天她去逛街听戏,晚上她去打牌消遣,只把过去厌恶的那些阔太太的喜好,全都学了个遍。
这样的日子,让何建业终于忍无可忍,却又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在他的眼里,她一直都是个单纯天真的可人儿,没有心机,也没有贪念,有时还会有点孩子气!可是,这一次杜知安对他冷淡,甚至是有点疏忽的样子,是他从未见识过的。
“杜知安,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晚上九点半,杜知安刚一进家门,就见何建业坐在客厅里,抽着烟,皱着眉,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
杜知安放下手包,脱去外套,有点漫不经心地问:“你说什么呢?”
“你去哪儿了?”
“打牌!”
何建业使劲儿地熄灭了手中的烟,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道:“杜知安!”
杜知安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看他:“你喊什么?把元宝吵醒了怎么办?”
何建业闻言,迈着大步走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带:“咱们出去说。”
杜知安的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家里的下人们都被吓了一跳,惶惶不安地站在客厅的门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先生和太太的感情一直很好,不吵架,不拌嘴,日子过得甜甜蜜蜜。可是今儿,先生突然就发起火来?
何建业倒是发了狠劲儿,硬是把杜知安拽出了家门,来到空荡荡的院中。
这院子里看着没人,其实门外还有不少负责保护他们的打手。
杜知安揉着手腕,没好气地瞪着他:“何建业,你发什么疯?”
何建业反呛她一句:“你才是发疯了呢。你到底怎么了?天天这样气我,有意思吗?”
杜知安甩甩手腕,背过身去,不看他道:“有意思。”
“你……”何建业伸手扳过她的肩膀,眼睛瞪得老大。
杜知安见他突然不说话了,又转过身来,见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只道:“你瞪什么瞪?你再瞪眼睛还能比我大吗?”
“从明天开始,你不许出这个家门,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我凭什么不能出门?我有我自己的自由,你少管我!”杜知安不想再和他吵了,直接绕过他要进屋去,谁知,何建业却是从后面追了上去,把她整个人扛在肩膀上,一路往回走。
杜知安大头朝下,一时又怕又急:“何建业你干什么?你放下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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