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披麻戴孝,守着空荡荡的棺木,应对前来吊唁的人们。
在整个北地,韩家是如何显赫重要的存在。如今韩冠英出了这样的事,但凡是和韩家沾亲带故,哪怕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也要过来表示表示。
对着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盛蔷薇从始至终,脸上只有一个表情。
她微微垂眸,不悲不泣,只是静静地对着每一个前来的客人点头行礼。
待到杜知安赶来的时候,灵堂的客人已经少了很多。
放眼望去,满府都是肃穆的白色,而盛蔷薇穿着一身白孝,消瘦单薄,不堪一击。而她的脸比她身上的孝服还要白,半点血色都没有。
杜知安眼圈一红,连忙朝她跑了过去。
“蔷薇。”她的声音发颤,含着哭音。
盛蔷薇的反应稍慢,抬头看她,脸上隐隐透出一丝悲伤来。
杜知安见状,二话不说,直接抱住了她,哽咽出声道:“蔷薇,你要节哀。”
她对她既心疼又无奈,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给她安慰。
盛蔷薇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之后,杜知安和吴妈一起将她扶回了房间。
“我没事。”
杜知安见她还在逞强,不由轻声问道:“少帅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该留她一个人的,该带她一起去的。
盛蔷薇淡淡道:“他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杜知安从吴妈的手里接过水杯,给她喝水,谁知,盛蔷薇却是摇头道:“我不喝水。”
杜知安微微一怔,不解其意,只听身旁的吴妈道:“少夫人,这水不是苦的,我放了很多冰糖。”
盛蔷薇闻言这才就着杜知安的手,抿了一口,谁知,她还是嫌弃地皱眉:“不,还是很苦。”
吴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端过水杯又放下了。
杜知安见盛蔷薇坐都坐不住了,便让她慢慢躺下。
“蔷薇,你睡一会儿吧。”
盛蔷薇摇头,睁着眼睛看她:“我还有好多事要安排……”
“别急,慢慢来,还有我呢。”杜知安理了理她的头发,摸着她的脸颊,道:“听我的,闭一会儿眼睛。”
盛蔷薇慢慢闭上眼睛,安静地听话。
须臾,杜知安来到门外,见吴妈又端了杯水来,杯底还清晰可见白色的糖块。
“蔷薇已经躺下了,先不要进去了。”
“是。”吴妈点一点头,忙要退下。
杜知安却是轻声叫住她,与她走到廊下,细细问来:“这水是怎么回事?”
吴妈叹了一口气:“自从少帅走了之后,夫人便什么都吃不下了。前几天她还能稍微喝点汤什么的,可这两天她说喝什么都是苦的,就连喝水都是……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给她喝糖水,可还是不行。”
杜知安听了这些,心里一揪一揪地疼。
她忍住眼泪,对着吴妈道:“带我去厨房,我去给蔷薇做点吃的。”
她现在最需要温补败火的食物。
杜知安此番并非是独自一人,而是带着儿子元宝一起。原本何建业也要来的,却因为手头有事走不开,只能让她一个人先过来。
杜知安把元宝安置在了旅馆,由姆妈们照顾着。
副官吴越听闻此事,便主动提出道:“何夫人,我会亲自把小少爷接过来,夫人早有吩咐,让你们住在府上,这样才最安全。”
杜知安没有反对,看盛蔷薇的状态如此不好,她非留下不可了。
杜知安在厨房忙了一阵,熬了凉茶,还做了藕粉桂花羹。
元宝和安安已有数月未见,两个人一见面就抱在了一起,嘻嘻哈哈的,仿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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