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化名,却为什么要同姓,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当然不是巧合。所以,你认为?”
“也许,这真的和沈孝武有关。”杜知安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盛蔷薇道:“沈孝武也许参与其中了,但他绝对绝对不会是幕后的那个拿主意的人。”
她十分笃定自己的想法,当年,父亲把她送去国外,那些照顾她的人,其中就有海木青盟的人。沈孝武和洋人勾结在一起,还是这几年的事……十几年前的他,绝对没有这个本事。
“沈孝武没那个斤两,也没那个本事。”盛蔷薇又补充了一句:“他对韩家的确有仇,只是眼下,他更愿意培植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树敌。”
杜知安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由点了下头:“也对,还是你想得明白。”
“知安,你帮我打听沈玲珑的事,一定要低调小心,千万不要让她察觉到了。”
“蔷薇,你担心什么?我不怕她的。”
盛蔷薇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小人难缠。”
杜知安明白她的担心,轻轻叹了一声:“蔷薇,昨儿建业对我说了一番话,我听完之后,这心里就闷闷的,很不舒服。”
“什么话?”
“他说现在是一个混蛋的世道,做什么都会惹麻烦。错的会变成对的,对的也会变成错的。”
盛蔷薇没办法说何建业说的不对,乱世之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六少说的并不算错,事事小心,总是好的。”
杜知安又是一叹:“想要个安稳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难,知安放心吧。”盛蔷薇不敢妄断以后会发生什么,她知道世道艰难,人人都不容易。
“知安,帮我谢谢六少。”
她知道,凭着何建业的脾气秉性,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他会仔细地查下去,给她一个说法。“说这些做什么?咱们之间还见什么外?”
临要挂电话之际,杜知安问了一句:“蔷薇,你们什么时候回上海?”
她希望她能回来,又担心她回来会再出事,这种复杂纠结的心思,让她有点为难。
“快了,东戈一直有这个打算,而我也想要回去的。”
“真的?”
“真的。”
盛蔷薇的目光望向窗外,静了片刻,又道:“我离开上海的时候,心里就隐隐约约地有种预感,总觉得我还是会回去的。”
那些未完成的事,迟早要做个了断。
…
才过了十二点,天空忽然飘来一块乌云,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沈玲珑穿好睡袍,拢了拢长发,起身准备下楼去吃她的“早饭”。
她昨晚凌晨一点才回来,醉醺醺的,回来倒头就睡。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打电话过来,她也不知道,全要靠姆妈照顾。
睡不着觉的人,常常没什么胃口。
白米粥配小菜,清清淡淡的,让沈玲珑有点闹脾气。
“给我弄点好的。”她瞪了新来的厨娘一眼:“工钱,我从没有亏待过你们,你们就这么糊弄我。”
自从,她搬出来之后,她重新雇了一水儿的下人。
姆妈站出来道:“小姐,熬夜伤身,吃点清淡的,反而更好。”
沈玲珑脸上没有化妆,皮肤白皙,透出淡淡的红血丝,眼底有一圈隐约可见的青色,看着十分憔悴。
女人家熬夜总是不好的,伤身更伤神。
沈玲珑揉揉眉心:“别啰嗦了,给我倒一杯酒。”
姆妈无奈,只好乖乖倒来,沈玲珑还来得及喝,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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